真，争着抢着了他鱼塘里的鱼，心甘愿地被他钓上了岸。

        想到这，李响眉心更皱巴几分，他宁愿自己仍被蒙在鼓里，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这个启并不自己的事实。

        而即便前狐狸再如何狡猾，当他面对天敌时，也难免垂那条骄傲的尾巴向对方讨好示弱。

        “老。”

        “安欣……我……”

        张彪李响暂且能无视，可安欣一开，启便彻底装不去了。像被人住命脉，笑意都收敛几分，他瞳仁颤抖，不自觉避让开小警察质问的目光。

        而后那视线又很快移了回去，理直气壮地落在几名神各异的警官面上，他底里的并非心虚，甚至连语气都一如既往：

        我好像从没答应过，说要你们中谁的男友吧？

        即便这段多角关系被人发现，启心底里没有半愧疚之，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玩暧昧怎么了。

        他又没和他们中任何一个上床，他所的只不过是喊了张彪几声哥哥，暗示李响自己想要踏实，又陪着安欣回家见了安局孟局一趟。

        真奇怪，怎么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已经上他了。

        诚然他是有错，可安欣李响乃至张彪，他们三个难不该担起其中大分的责任吗？

        毕竟这一切从最开始，就只是他们自己一厢愿。

        不他们中那个自己形象将变成怎样，绝寡义也好，自私自利也罢，反正他目的已经达到。

        倘若这件事终止于此倒还有几分挽回的余地，最差也不过是鱼塘里养的鱼终于认清了自己的份，自此一别两宽，他们四个人又重新回邪恶的坏总裁与正义的好警官。

        可他启，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忘记关闭摄像。

        启摘耳机，细心收起桌面的笔记，甚至连一句别的话语都没留。

        肉指在显示边缘扒拉几，全然忘记了自己弟弟教给自己的那些步骤，只把电脑当成手机来使用，摸索一圈边缘，摁灭了前的屏幕。

        他前的屏幕一片漆黑，可远在市局的另一端——李响看着那人领的一小片肤，没有来觉得几分渴，即便启只是利用自己，把自己当成消遣，可悲可叹他仍然着他。

        李响拧开杯盖，饮新泡的铁观音，温茶浇不灭心尖躁动，反倒化作另恼人的揪扯他空胃袋。

        ……他忽然有些馋老时常送市局的那一盅鸡汤了。

        一旁的安欣没瞧搭档此刻焦灼，只目不转睛盯着画面中启离开后，正拿起手机与不知什么人交。

        那双不知自己亲过几回的肉唇张合着，吞吐的字却不禁让安欣皱起眉。他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唇语课，勉能分辨对方在说什么。

        ‘小龙……小虎……’

        ‘我……好了……我在……等你们……’

        唐家兄弟？启又在瞒着自己什么？

        光是玩人心还不够，难对方还谋划着想要更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