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慎远这一刻想杀衍的心都有。刀剑无……要是她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你才疯了!”衍掰开师弟的手,冷冷,“我没有害她命,不过是利用她而已。不然你能轻松除去陆嘉学?反正利用已经利用了。你现在立刻带人去坤宁吧,我估计他也到了。”
“你要杀他的时候,可别再顾及这些了。”衍漠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虽然我知你心狠……但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他东山再起是什么场你知的。”
坤宁时候却稍微安定了一些,有人挑了屋檐的灯笼来,一盏盏亮。
罗慎远听了就笑:“师兄如何说是我所偷?分明是皇后指使别人所为。”
因不知外面安不安全,她们倒也没有离开,用偏殿的小炉煮了一锅,就着些茶喝
前面还有周应友抵抗,应该能持一会儿。别人哪里能有他的动作快呢,皇后这个蠢货万一真的狗急墙了,发现他们本就不在意她的死活。她第一个杀的就是罗宜宁!
“你偷了废后诏书嫁祸羽林军指挥使,不就是等着这一刻吗?”衍说。
师弟是乱心神了,竟然忘了这个理。
“你说什么?”
微弱的烛火在远亮着,黑夜像一只巨大的猛兽,如的军队不停地朝太和殿近。
“你紧张什么,她现在无事。我让锦衣卫去救她了。”衍本不急,但是罗慎远却沉了脸,一把拧过他冷声,“我说了不能牵扯她!你竟然还拿她去引陆嘉学上钩。你是不是疯了!”
她门和谢去踏青,门的时候还很兴的。陆嘉学没料到会有人动手,但他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正在和当年的太秘密见面,本就赶不回去。
陆嘉学握着刀柄一路策冲过夹,背后突然有一箭穿破半空,刺破的声音如疾风。他的左肩顿时一痛,半个箭已经穿透了他的骨。陆嘉学只停了片刻,单手伸过去折断了箭簇。咬牙忍着,一鞭让跑得更快了。颠簸之间伤迸裂般尖锐的痛苦,他仿佛本没有在意。
*
他好像突然又回到了那天,他失去她的那天。
他这一年成为皇上的心腹,这心腹倒也不是什么好当的。
如的军队围拥住了太和殿,却因为失去了主帅,终究开始凌乱了。罗慎远带着锦衣卫的弓箭手上墙,他跟衍说话:“你倒是有办法的,怎么把他引开的?”陆嘉学若是不被引开,这里就更棘手了。不过他现在主工,炮统还在后面预备着,倒也不一定就抵挡不住。
这一刻什么对她的怨恨,都没有了,本就没有想起来。他只是想去救她而已!
他不再多言,猛推一把让开了衍。衍被他推得后退一步,随即冷笑。兵家战场,能利用的一切都要利用!
“皇后没有这么蠢,她既然决定要,这诏书又有什么所谓。只有偷了诏书,皇上才放心你在中布置如此多的兵力。”衍继续,“至于引诱陆嘉学倒也简单。我把罗宜宁放皇后那儿去了。多亏她心里记挂着你,愿意为你赴险境。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太可惜了。”
罗慎远的影顿住了,他回过,笑容变得非常冰冷。
他抿了抿嘴唇,一扯缰绳调转了,对后的人吼:“跟我去坤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