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他比你大得多,他该懂这个理。”林海如想劝,又不敢去罗慎远面前说,心戚戚的忧愁。又与她同病相怜一般哀叹,“算了,我也不敢反驳他的意思。家里什么田庄地产的清账我了,每个月他还要过一遍帐,这不是不信我的能力吗!”
罗宜宁心里松了气,他应该不再介意了吧。其实他介意的本不是陆嘉学,而是她的态度。
正说着,他已经掂起云片糕放到她嘴边:“现在再尝尝?”
罗宜宁还记得刚才的争吵。她问:“你当真不介意了?当年我对你好……”
他的睛微微地泛红。
罗宜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患得患失,没有退路。
罗慎远听了沉默后说:“你觉得我在乎那个吗?”他缓缓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你一直利用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其实并不在意,只要……你觉得我可以利用。”他觉得自己很可悲,只要她在边,利用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海如拉着宜宁,言又止:“你得劝他节制啊,你这憔悴的……他仗着是你三哥就要你听他的。你又是个没有主意的,从小听他的意思事。”
他也从来没想过会不要她,就连最气的时候,都没
宜宁还没有答,他反而低又吻住她,然后紧紧地抱着她。那糕甜的味反而很妙,两人又迷离起来了。第二次的风云变幻里他像是疯了般,罗宜宁有意识不清了,他着她恨不得自己的骨血里去,永远分不开。罗宜宁觉得这个漫长的过程又急又痛,久久不结束,忍不住开始求饶,他也不放过她。
罗慎远送她到了林海如这里,还要去和罗成章谈论事。就跟林海如告辞了先走一步。叮嘱罗宜宁:“……别乱走,就在母亲这里,我晚上来接你。”罗宜宁应付着送他离开了。
罗慎远心里想得有狠厉了。
罗宜宁叫她说得有不好意思:“……您别说了,我都知。”
罗宜宁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那时候她就是于心不忍而已。宜宁张把云片糕吃了。罗慎远就问她:“好吃吗?”
罗宜宁听了就笑,说:“这倒是无妨,您要是觉得账烦,以后给我过帐吧,他也不敢为难我。”
罗慎远抱着她坐起来,他穿了亵的,长就这么搁在床边。看着她带过来的糕,手指抚着她的发。“宜宁,你记得云片糕吗?”
罗宜宁紧紧地搂着他靠着他。她明白他一贯的卑微,在两人之中其实他才是卑微的那个,恐惧她的离开,因为从小到大没有别的人对他真心好了。她因此而心酸心疼,并庆幸是她先来找了他。罗慎远一个人闷想有的没的,肯定比她还要痛苦百倍。
两人最后赴正房的时候,已经快要午时了。
她冷了。
林海如昨夜听说两人不和,今正午一看宜宁脚步虚浮,还要罗慎远扶着才行。忍不住挑眉,啧,小年轻啊!
反正这一辈,她不缠着他,他也要锁着她!
就这样缠着,她说过的,要缠着一辈的!既然说了就要遵守诺言,她要有这个觉悟!
“那次我给祖母拿去的糕,祖母让我带走,你说你想吃。”他的语气静静的,“其实那时候我就在外听着了,祖母不兴你留糕……你撑着吃了许多,最后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