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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满月的那天,宜宁终于能沐浴净,抱着小被包裹的宝哥儿去后院里走走。宝哥儿好像觉得困了了一样,别藏在小被里睡觉。
她从此便宝哥儿宝哥儿地唤他。
三个月大的宝哥儿被乳母抱在怀里,长得粉雕玉琢的。圆圆的睛像龙仁一样,跟着叶严转小脑袋,盯
宜宁也想着给他起个乳名,乳名是比较随意的,顺好听就行。她了他香的小拳说:“叫你宝哥儿好了!”
宜宁满月之后还未立刻动,怕孩受不住,足足等到了十月才动,孩已经三个月大了。
幸好是找了乳娘的,宜宁的并不足。有时候孩半夜醒来,小脑袋在她前拱,可只能吃一些。宜宁只能叫乳娘抱他去睡。
叶严长得胖胖的,穿了件团花直裰,很和气。脾气也不错,一直都笑眯眯的。见她的时候隔着屏风,有什么要的吩咐他一声就行,宜宁惯常倒也没什么要找他的。
叶严这个人的确厉害。
五军都督府里的文官,罗宜宁在宁远侯府见过此人,是陆嘉学的心腹。
宜宁有时跟他玩他的小手小脚,叫他一声宝哥儿,他会偏看,好像在看她是谁一样。
罗宜宁:“叶严先生观察细微,我实在佩服。”
雪枝在旁看着笑说:“小小的时候可没这么乖巧的,每夜要把夫人吵醒三四回,只要夫人哄,娘抱你都不肯。夫人虽嘴上说你是个赖她的,却无比怜你。每夜都亲自起来照顾……”
“您得给小少爷取个乳名才是,他听着,才知您在唤他呢。”雪枝柔声说。
护卫簇拥着车浩浩地走在路上,旁有丫婆跟随。一看就是大人家行,同路的车看到了就会远远的避开。自金陵去忻州要过安徽、河南两省,从路换车,已有半月了,宜宁等人才到山西边境。
宜宁在凉亭那里坐了会儿回去,第二天才发现她的金簪找不着了。叶严正在她这儿,听了就说:“夫人前日跟府同知太太游园,遗落在了凉亭的草丛里。我已经让人给夫人放回妆奁去了。”
“夫人过奖。”叶严笑眯眯地说,“能在侯爷边事的,都不是普通人,我也就这拿得手了。”
宜宁听了若有所思,抬看了看雪枝。
宜宁握着那把失而复得的金簪慢慢思索,的确是她放在凉亭的,看看叶严的监视究竟能严密到什么地步,这人果然可怕。更何况孩这么小,她如何能带着个幼儿奔波千里。不如到了忻州在想办法。
宜宁倒还无所谓,只是怕宝哥儿会不舒服。幸好天气还不算冷。
也许,京城里的那些人都觉得她已经死了呢。一年多音讯全无。不知罗慎远看到他的孩会如何,一个小小小的罗三。也跟他有些相似。宜宁想到他若是能牵着自己的儿,一大一小的,不知有多好。
坐月的这一个月不能洗澡也不能了风,宜宁整日躺在床上。只能搂着小团玩,小团尚不足月正是的时候,吃饱了就躺在宜宁怀里睡着,一日大半的时间都是睡着的。她偶尔小憩醒来,便能觉到一个温的小小靠在旁边,总要侧亲一亲他的脸才好。
抱去之后她还是记挂着他哭不哭,仔细听着旁边东阁的动静,许久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