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言否认：“贺卡我没有收。”

苏河回来时见到的就是乔明夏枕着一本笔记发愣的画面，他打包了晚饭，往办公桌一放，敲敲乔明夏的：“醒醒。”

苏河的大衣挂在墙角，带咖啡味的木质香温柔地环绕着乔明夏。

你。”乔明夏看裴嘉言，说了个名字，是二漂亮的学妹，“圣诞节的时候你们一起过的。”

乔明夏又惊又喜，一时间没急着接住先打保证：“那我现在就去找复印室，我给老师打个电话……”

“那个，你的生笔记。”乔明夏说，“我听别人讲，你的图都画得很标准，还有些总结……能看一吗？”

他收拾完，想了想，左右见办公室没什么别的人，工位之间又有挡板，在苏河的椅上坐了，埋在桌上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我不去。”裴嘉言回答得很笃定，“我有自己的事要完成。”

于是绯闻就此终结，乔明夏瘪瘪嘴，把改完了的作业本放在一边。他看见裴嘉言的笔记，壳上笔锋锐利地写了科目名，忽然想起自己最初要和他认识的契机。

患得患失有一，乔明夏自始至终认为自己现在不有挽留苏河的理由。或许等他读大学，慢慢有了息，知喜什么了……

找刚认识的人借笔记，如果裴嘉言不那么大度可能上会被拒绝。乔明夏心加快了，他第一次主动去认识谁，但忐忑不因为对方好不好相而有所减少。

也怕自己离开，苏河见不到人会不喜他。

裴嘉言温和笑了：“没事，送你吧。前几天保送审批完了，不意外的话，我学期应该就不怎么来学校，也不考。”

苏河没急着

“对，可不可以借我复印一份？”乔明夏补充，“晚自习前就还给你！”

乔明夏想起了这事，之前苏河问过他对保送有没有想法，几所招生的学校都在很远的地方――他本来的愿望是中毕业就走得很远，可苏河在西城，乔明夏和他在一起，没了去远方的理由。

乔明夏不和他客气，拿了筷埋苦吃。

裴嘉言一愣，然后拿起壳本中的一册翻了翻，指着彩笔绘的显微结构图和知识树给乔明夏看：“是这些吗？”

原来那个保送的名额最后还是给了裴嘉言，乔明夏“哦”了声，不好拒绝裴嘉言的好意接过笔记本，打岔似的开玩笑说：“我以为你也要国，你们班不少人都会直接到国外念大学呢。”

苏河喜他，也会更喜独立的他。

“那就快吃饭，考完试晚上也要自习。”苏河说着，饭盒一字排开，都是乔明夏喜吃的菜，刚送过来，一也没有变凉。

乔明夏看苏河工位的纸笔电脑乱成一团，又想到那人的整洁癖，暗地吐槽一句“装什么啊”，任劳任怨地帮他收拾起来。

乔明夏霎时更不知能不能收：“不，还没到考呢，半学期复习你还要靠它。”

裴嘉言想了想，给他：“你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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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睡。”乔明夏没好气地说。

他们把试卷改完，裴嘉言还没吃饭先离开了。

“没事。”裴嘉言安静地摇摇，“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