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除非他死了，否则没人敢动尚。没想到尚的人生会在三十岁时悄然结束，留他未尽的承诺，被风成遗憾。山可移，海可填，唯逝者不可追复。

长，鼻薄唇白肤，又留着长发，在脸庞尚未变犷的少年时期，估计像个女孩，也难怪尚会搞错。

卢琛摇摇：“我一开始也会揍他，警告他别给我惹事，后来习惯了，反正那些人都打不过我，家世也比不上我。”

邱暗原来尚会这么嚣张，是从少年起就养成的习惯，他在朝堂上揽权，将卢琛父亲的旧都得罪光，可没想到卢琛也有罩不了他的一天，最后那些人把他杀了又造了卢琛的反。

的太阳雨停了，地面上升腾起烘烘的汽，蒸烤得人全黏腻。返城后邱迫切地想要洗洗澡，她解开发髻，看着自己已经及背的长发，觉得十分不方便。行军打战尘土飞扬，发容易脏，碰到急行军的时候饭都在背上吃，更没时间清洁。邱决定将发剪短，这样清洗起来方便，得快，每天连梳发髻的时间都省了。至

邱无语：“他这么惹麻烦，你也真能忍他。”

尚死了还有他来拜祭，他死了又会有谁记得他？

“一年后我爹执掌幽州重兵，我也跟着参军，他就失了保护，每次他来军营看我，脸上总是带着伤。也问过尚，为什么总是和那些人起冲突，他一直不肯说，我问多了，他就敷衍我说看那些家伙不顺，所以想找他们麻烦。直到有一天，我放假去学堂里找他，亲耳听到那些人说，我是张狩的禁/……然后我就看到尚，独自一个人跟那些比他大壮的家伙们打成一团。”

卢琛：“学堂里都是官家弟，据每个人的家世，学生也有低之分，家世差的要不给家世好的当跟班，要不被欺凌，我爹那时候还没有执掌幽州全军事，但是我有个义父……就是张狩，他是幽州知州，我从七岁到十三岁参军前，都由张狩教养，所以倒是没有人敢让我给他们当跟班，但我也不喜跟他们一起玩，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可是尚也不知哪筋不对，被我打了一顿后却常跑来讨好我，我以为他是想找靠山，他这个人能说会的，小时候随着父亲的调动到过许多地方，常对我说一些幽州外面的趣闻，我也就慢慢接受他了。但是他总会莫名其妙惹来一堆仇人，最后跑来找我救命，刚开始几次，对方忌讳我义父张狩不敢动手，然而如果每次有矛盾，大家都拿家世来压对方，那就没意思了，也不像个男人。所以后来我们这些学生就约定以后有矛盾大家私斗解决，谁也不许告诉家里，结果就是每次都是我和尚两个人，打对方十几个人，当然，我是打人的那个，他是被打等我解救的那个。”

祭奠完尚，卢琛带着邱返城。

卢琛深一气，抬起，天地间充盈的雨丝萧索地落在他的脸上，最终积累在底浮起氤氲，这个喧闹的世界苍白而朦胧。“别人都说他是我的狗，只有我知，他是我兄弟。我曾经承诺过尚，有我在的一天，就有他一天荣华富贵，可我最终却失信于他。”

☆、第132章

南征北讨辗转八年时光，活不自己想要的模样，此生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