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泽看着邱，忽然觉得心伤：“你怪我，是因为你不相信我。你觉得我嫌栾安无用，就把他当成杀鸡儆猴的弃，用他的失误来敲打大臣。你以他度己，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被我当成弃抛弃对

邱心中微动，忽然想起栾安。

沐泽叹气：“你还在怪我罚他？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跟在我边许久，想要利用他的人不少，若是有错不罚，以后别人会以为，只要通过栾安，就算叛国谋反的事都可以，了也不用付任何代价。”

沐泽见她沉默，问：“怎么了？”

幽州，光凭尚不是回纥人的对手，回纥王也打起了掠夺幽州财帛牲畜的主意。大概是之前的冲突，尚知回纥兵的厉害，他不敢和回纥骑兵正面交锋，关闭城门拒不战。幽州城大固，尚不城，回纥人也攻克不幽州，但幽州城外的大片地区就没那么幸运了。回纥人在幽州周边大肆掠夺，满载而归，而尚不战任由回纥人掠夺，在幽州人的心中，他的声望降到了极。加上他过去仗着有卢琛保护，在幽州作威作福已久，幽州恨他的人本就不少，如今卢琛被困邺城许久都不来，幽州方面认定卢琛已自难保，底的人四分五裂争权夺利，尚被杀，毫不意外。”

沐泽：“卢琛这个人残暴不仁，从前占着武力迫使别人臣服于他，可他一朝落难，连个肯去救他的人都没有，反而无人不希望他快死。他带兵弑父夺位，本来就来名不正言不顺，他不想着怀柔收服父亲的手，反而还杀了跟随他父亲多年的猛将田承嗣，彻底寒了一帮老臣的心，大约那些老臣心里都在担心，卢琛那个疯什么时候会突然发难杀了他们，自然巴不得他早死。而尚，借着卢琛的信排除异己，独揽朝政，谁不服他，他就让卢琛杀了谁，自然树敌无数。尚会落到这般场，是卢琛来的结果。我可以理解卢琛对尚的，但一个人越是居位，就越要束好边的亲信，否则将边的人得无法无天，那就不是，而是害。”

“可是，你当初完全可以提醒栾安，你故意放任他错，难不是为了杀鸡儆猴？”

“这也是一个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栾安生不够谨慎，我把你的籍住址交给他，他轻而易举的就被念雪探知去，差害你丢掉命，我怎么还敢继续将他留在边？我知的况还可以避免他失误，若是我不知的时候呢？我不可能总盯着他，预防他时不时给我娄。倒不如让他远离权利的漩涡，以后富贵荣华自由自在。”

邱一叹，尚是个文人不会打战，不和回纥人打还能保存实力，多丢钱丢脸，打了可能会全军覆没，钱和脸照样丢尽，他关闭城门不战是正确的选择。他被杀，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幽州方面认定卢琛已经凶多吉少，面的人起了反心。有一种动叫作狈，长得像狼，前短后长，自己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只能靠狼背着它前，靠狼捕打猎养着它。尚就是那只狈，他有狼的凶残，却没有狼的能力。卢琛自己也说过，他若死，第一个被杀的就是尚。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你当初罚栾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