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栾安笑眯起了：“说起来，这船还是你帮我赚来的。”

“我知。”邱轻声：“我理智上都知，只是上一时接受不了。”

邱立刻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惊讶：“这船是你的？”

沐泽这一番杀鸡儆猴，大臣们自然都知这个新登基的皇帝铁面无私，纷纷都老实收敛了不少。

栾安一叹：“我确实过三个月的苦役，那时我也以为自己再无之日。哪知崔文倩嫁去回纥和亲之时，皇上大赦天庆祝，将我释放，没收的财产也还了回来。你也不要再怨皇上了，他是皇上，总要在文武百官面前表率，若面的人有罪都不罚，以后又如何束百官，治理国家？”

秋时，孙跟吴王谈兵，吴王把自己的妃们交给孙，说你要是能把这群女训练成一支军队我就服你。妃们嘻嘻哈哈不听号令，孙便将最受的两个妃斩首，其他妃一见连最受的妃都被斩，哪里还敢不听号令，娘军没多久就训练成了。

栾安：“你忘了？当初我不是跟你说，有一帮江南商人想贩盐，找我帮忙，后来我又找了你，是你让皇上将那帮商人的名字加盐商的名单中。”

栾安朝旁边看了一，小北和安慕容也上了船，他带着邱率先了船舱，边走边说：“我来，当然是来接你。”

他将自己边最亲信的太监罚去苦役，这就给底的大臣们一个信息：我连我边最亲近的人都可以贬，你们这些人掂量一自己有几斤几两，若是犯错，不要指望我会徇私。

邱：“你那时财产被抄没，又被贬去阳苦役，我还当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邱歪着脑袋想了两秒：“你先说说你怎么来了吧。”

他早就需要栾安犯错，只有栾安犯错，他才能实现他的目的。

而这些，都是她过去教他的，但当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孩，有一天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帝王，学会将理智跟分割时，她反而

沐泽罚栾安，不在于栾安犯了什么错，而在于栾安的份，因为栾安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

邱一时恍然，才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那帮商人送了她不少金银珠宝，田庄商铺，但她本就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对她来说，钱只要够用就好，当钱财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就变成了一个符号，反而不怎么在意。那帮江南商人给她的贿赂，她全丢了国库，因为那时候沐泽说国库没钱，而她在中本就不需要花钱……

“你这么多问题，你说我该先回答你哪一个？”

他带着邱顺着舷梯蹬上第三层船舱，船舱颇大，装饰豪华，家摆设一应俱全，栾安见她一脸好奇，不由笑：“我的这艘船规模较小，只能乘七、八百人，若是大的，可以容纳上千人。”

邱两茫然，完全不记得自己帮栾安赚过这么一艘船。

栾安继续：“那些江南商人有经营海贸，我当时就想，等我老了以后，也跟着去看看海上的风光，于是就让他们将送我钱财换了这艘海船。离后我无事可，索就跟着他们海跑商。”

所以沐泽罚栾安，其实是一个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