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么？”

我舀起来，看到上面的字，雅望隽丽：静候霜卿。

他低看我，虽然看不见脸，但那双眸里溢满满皆笑意：“你现在最需要的，幸福。”

我摇，抬起凝视他：“我只想确认一件事。”

我呆在桌前看着纸笔写来的东西，明天就要和谢留走，我想留什么，却终归徒劳。揭面，没人认识我，带上面，人人都知我是相国府曾经的大小，因此不能再现。

我不住摇，心生疼：“让我见你的样，真正的样。”

那个人在月光之，绝对是个让我惊讶的人。

渀佛是秋风一缕枯黄树叶，由窗外飘到了我的书桌上。

“我来给你送一样东西。”他缓缓说。

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

好久不听这把声音，我把手蜷在前，怔怔发愣。

我眶漫湿，在月光的他，比以往更加清雅，如玉。他望着我，目光也如，藏笑。

他的白衣浸着月光，渀佛添了一层洗练的光。舟郎……

如诗意一般的嗓音，正是初见之时，一把镇住我的动听。

我轻颤伸手：“是，我认得你的声音，但你……”

霜儿，不要怪苍天无。他说。

谢留说，那张面，留着回到江南时再吧。

他朝我看来，浅浅如画：“好久不见。”

看我不动，他走过来，一双手也终于伸过来，捧起我的脸。他的目光里微动：“不是说，听到我的声音，就要认得我的吗？”

我心想，如果这个苍天，真的在如此需要的时候给我这个安，我愿一世安稳，再也不求。

痴傻地站了一会，再也耐不住推开门跑去。外面狂风四作，我捂着发鬓，抬脚狂奔向那一片小树林。

我烂一张纸，丢到地上。重新铺展，提笔又写。我关着窗写，没风，整个人静止不动了。

居然是舟郎？

宁侯府的人在门前徘徊了两日，最后还是被我打发回去了。

他有些微讶：“为什么？”

我有些微讶，在他脸上，覆着一张面，狰狞，很吓人，更不要提，把他的脸，都遮住了。

终于看到前一片很亮的月光，投在地上。只有那一片亮，与周围暗无天日形成对比。

他的上有醉人的兰香，我抓住他的手：“我要看你的脸。”

盯着他的，我乍然后退一步，里迅速涌上泪，如被轰

我着乱发，踩着树林里湿的树叶，害怕又惶急地往里走着。越深，越黑，越像一场幻觉。只望到来，不是让我失望的景象。

一滴墨汁滴到了宣纸上，两扇窗忽然推开了，一缕风，我脸上陡然凉气飞来，握笔的双手也慢慢变冷。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半缘君。

有一人在那里，静静站立，如天地间最绚丽的一孤鸿。

他的手心还是温，他问我：“为何这么持？”

他若有所思地看我，良久，缓声说：“确认我是不是谢？”

知谢是谁，大分人都没见过皇霜长什么样，他们只知，谢和皇霜这两个名字，一生绑在一起了。

我的心一提起来，丢掉纸笔，一拍桌案站了起来。颤抖握着树叶盯着上面的话，这笔迹如此秀丽，是谁在等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