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洋看向不远的卧室：“他不知我来了。”

君洋无声无息地站在一旁，严定波本未注意到门另有一人。他不知自己是梦是醒，然而无论梦醒，严明信要屋，他都没有不同意的理。

他在这父二人之间扫视一遭，：“我先回去吧。”

严明信在空中与外机对峙时，海面上更是腥风血雨，负隅顽抗之徒无所不用其极。严定波和027此番见证了一个国家的兴衰和朝代更迭，慨万千，况且他又不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上了岸自然少不了和老友聚一聚。

君洋奇怪地看他：“你以为我是怕你‘

父慈孝，不见得要言听计从，但至少要保持认知上的度统一――如果这件事没有得到他父亲的认可，哪怕他偷偷摸摸先履其实，过后也难免惶惶不安。

君洋并不介意他们的关系究竟是光明正大还是暗度陈仓，也不需要向谁报备，反正等他心想事成了，就算有人来不同意，难还能让他把占过的便宜吐来？

可严明信不行。

君洋不明所以，站得岿然不动：“我为什么要慌？”

严明信拉住他：“为什么？”

严明信从未像今年这样外频繁，也从未发现他爸回家回得这样频繁。

他爹也不会第一时间扑到家里。想着想着……严明信陡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楼梯总共没几级，那人缓缓向上走，走两步，摇一摇，扶着栏杆着墙。

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心虚地一窒，拉着君洋：“你先别慌。”

他模糊听得儿说话的声音，条件反地应：“嗯。”

君洋拍拍他，笑：“我又没醉。”

严定波鳏居数十年，锻炼了令人心酸的意志力，刚好够撑着他每回喝完酒走到家门，不多不少。

严定波熟门熟路地脱了鞋换了衣服，倒在卧室床上睡觉，君洋却迟迟未动。

“爸，你喝酒了？”严明信在他前晃了晃，“钥匙在你那儿吗？”

严舰长不在时，严明信成年都成了十几遍，你我愿之事他完全能得了主，可严舰长一回来，严明信阵脚大乱――他不是真的害怕他父亲啊，他是为了今天他们的“计划”而面对父亲于心有愧。

他打开门，没轻没重地拍拍门板，回喊：“到家了，来吧。”

他不该是那个样的。

“那不正好？”严明信，“他喝完酒一睡，明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

换成别人也就算了，走个夜路而已，可要让君洋站在近在咫尺的灯火前，只看一，就孤只影地走愈发重的夜幕中，他今晚哪里还能睡得着觉？

他喜、他想拥有严明信，但他不想让这个人因迁就他而失去了原来的模样。他想看他眉舒目展，光芒万丈，他不要他如方才一般慌张失措。

君洋不语，他附耳过去：“你别怕啊，我又不是……那种人！咱们今晚就睡觉，不别的，这总成吧？”

严定波今日正好也休息。027改装完毕，他带人从江南赶回，参加联合演习，演习到一半又遇到D区战。如今这几件事都了了，连严明信都放假了，027舰在军区，照正常计划执勤，自然也要计划休息。

严明信不肯让他走，说：“有我呢。我知你来了，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