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药。”他缓缓说，“是安眠药，止疼药，降压药，健胃消片。能看见你就够了。我一看见你，什么都好了。”

他迷茫地发现，时至今日他依然看不懂，为什么奉天军区一帮五大三、糙肉厚、神鬼莫辨的大汉中会现这样一个异类，到底是百年不遇的火星撞地球能量爆炸，还是天可怜见，任命严明信以一己之力拉整个奉天的不便直言。

君洋：“……对。”

严明信确的措辞无意间准确地戳在窗纸上，君洋心闷痛――之所以是“过去的辉煌”而不是“辉煌”，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年不利，现况不佳。

那天午，君洋站在不开灯的走廊，眉宇间写满了意气风

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他知他正一个普通人看着还不错、天上人看他像只小黑蚂蚁的位置，他渴望拥有岭之花，于是幼稚地维持无谓的形象，为创造引力而竭尽了最后一儿所能……他不甘心离严明信越来越远。

严明信不但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还大声地宣扬了来：“你真当我稀罕你们开舰载机的啊？哦，当然，你们确实很厉害，我以前以为在海上起降没什么难的，权当换了个机场而已，什么样的机场我没降落过？练练不就会了？可后来我找书看了看，J-100还真不成。”

他无声地叹气：“告不告诉你，其实区别不大，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屁事。”

君洋不留面地嗤笑一声――不是他看不起人，是一个人类的心思和智力都用在某一方面，其他地方的脑力分布恐怕不太够。

实际的名、利、地位，才能受人尊敬。

严明信听了，眨问：“那你知，你是我的什么吗？”

这不是技术上的问题能找人切磋指教，不要说严明信了，甚至严舰长都帮不了他。

严明信齿一笑：“我不是在乎你能不能飞，我只是想知你心里的想法。你在想什么、你追求什么、规划了什么。人生最的地方是未知的风景，不是过去的辉煌。”

严明信听懂了。

君洋：“……”

严明信伸手胡乱地搓了一通他的脑袋，居临地说：“我是那种人吗？你好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偎上去，你事了我就跑了？”

假如换他居位纵观全局，他也不容许可以预见的变数置战友之中。

严明信没有准备，谁能未卜先知地掐算到自己哪年哪月要举行告白呢？他只能从远古时代开始来：“第一次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吓死了，前面聊得好好儿的……”

不止如此，严明信还是他于此生最巅峰时抬望见的一光华。

君洋几乎想起离开了。

他不信严明信现场组织演说能说这么有深度的话，不太期待，于聊胜于无的心态给他了个台阶：“我是什么？”

君洋：“……废话。”

“不过，我不用你帮，我什么都不用你。”君洋抬起手，摸了摸严明信的脸。

严明信认真地看着他：“你不告诉我，是因为你觉得我帮不了你，对吗？”

然而他走不了，还有个人……骑在他上。

他不想躺在这里花一晚上的时间和严明信对酌一杯他的时运不济来回品味，但他还会回来的，就算不在枯桃舰，假以时日，他一样能混得明明白白，名正言顺地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