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睡了片刻，严明信忽想起一事，问：“教官，还讨论吗。”

君洋今日经历了大劳作，膝盖被地面硌得没了知觉，估计回去要淤青一段日，唇也从未受过这样的累，说话都懒，只得慢吞吞地哼哼了两声：“想看懂的人，怎么都能看懂。”

不是现在还是过去，严明信怎么看都好看。君洋单手托着相册，一页页翻过，另一只手满意地在严明信腹肌肉上摩挲，直到最后一页，一张合影跃然前。

翻着翻着，严明信书没找着，先看到本相册。他大大方方地来：“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

严明信的肤凉而，摸起来有细腻的沙沙声响，君洋几次摸得昏昏睡，又因不舍而屡屡清醒过来，继续温柔地搓。

一群孩在朝阳的阶梯上站成两排，他们背后是墙斑驳的建筑

“不要，”君洋微微眯着，汽、冷汗、汗沿着他脸颊一滴滴淌，他两手搭在严明信肩，定地说，“我要看着你。”

，这还重吗？要不你背过去？”

学生时代用的单人床太窄，两人躺回床上，原始本地紧搂在一起。

“找，”君洋笑着松手，揽在他的腰间，巴贴着他的肩，“我看看你写得到底多乱。”

君洋：“看看。”

他迷迷糊糊：“意思一，把你从前的书和笔记拿给我，我回去慢慢看。”

父二人房间各有书柜，严定波有时写东西提笔忘事，也得借阅严明信读书时的课本。

浴室的湿气越来越重，中的火越烧越烈，瓷砖墙面冰得君洋整片后背凉透了，而这一冷一的矛盾又因为严明信的存在变得奇异舒。没过多久，本该是宁折不弯、千金不换的膝盖骨，嗵地了来――严明信得以旧地重游，一解彻夜相思。

“不一定，”君洋拈起他的巴，油腔调地调戏他，“小朋友，敬个礼给叔叔看看？”

严明信奇：“什么话？我现在就不可了？”

他衣衫未穿地坦着，赤着脚，浑上没有分毫正经，说这样的话，严明信替他脸：“几了，还找不找书了？”

“好，我找找，不过我以前写字有潦草，你能看得懂吗？”

君洋摸不着人了，手心空落落的，遗憾大过疲惫，也起跟了过去。

严明信闭靠近，和他在雾气蒸腾缭绕的狭小空间中接吻，牙齿磕碰轻微而清脆的声音，喝了不知哪里来的。二人忘我交缠，满满，可惜默契不太好，互相撞到了几次脸颊和额，饶是这样也仍然不分开。

光是这么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君洋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那张脸：“你小时候这么可。”

严明信被撩拨得心猿意，同一格书架翻过几次都忘记了。听君洋半天没动静，回看了一，喃喃问：“这是哪儿啊。”

严定波把他格外中意的一张照片放大，占了相册扉页整版――四五岁的严明信穿着布料柔的仿制海军装，睁着大睛，微微张着嘟嘟的嘴，站在一块石碑前，朝相机的方向学着大人模样敬礼，另一只小手则紧紧抓着一只彩鲜艳的小喇叭。

严明信起，随便套了两件衣服，看起来多少回归文明社会了一儿。他在书架上翻来找去：“不在这屋，我去我爸屋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