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洋轻声细语,“还行吧。”
严明信想想,大夫说的真有理,他要是没有外伤,却因血栓告别飞行岗位,那确实太亏了。
再大的杯,哪怕是个缸,它也总有喝光的一天。
君洋大大方方地笑了笑,从善如地把手放在了衣服外面。
“……”严明信顾不上大被他指甲划过的地方汗直立,他已心如死灰了,暂时宣布社会死亡。
严明信灵魂窍,在寂静的夜里小声问:“什么?”
严明信:“肚?”
其实他护理时本没那么多的心思。
他燥:“君洋,你这有吗?我想喝。”
“那哪儿?”严明信心惊胆战,隐有预,又不愿面对。
他遵守步骤,该洗手的时候洗手,该手套的时候手套,一心期望严明信早日苏醒还来不及。
听着也不像睡着,连气声都没有。
“……”严明信呜咽一声,“是不想,但是……”
一会儿到逃窜鬼哭狼嚎。
“去。”君洋耐十足,起让路,还把拖鞋踢给他。
“我又不什么,就是习惯抱着东西睡而已,你占了我被的空,我不抱你抱谁?”君洋满睡腔,懒洋洋地说,“再说你上哪里我没摸过?有什么好紧张的?”
严明信心说快闭嘴吧,别问我,我也不知该往哪跑!
君洋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背过去,在他背后几个地方拍了拍:“还有……”
严明信:“等一,上个厕所,喝多了。”
“你……”他刚一躺,君洋的手如约而至,“别掀衣服,怪的。”
严明信喝完,君洋把空了的杯放在床边的窗台上,打了个哈欠,又轻车熟路地撩开他的衣服,把手伸了去。
“你住院的时候,不是躺着不能动吗?”君洋说得风轻云淡,“大夫说没事就多给你,躺得久了怕血没弹,有血栓就麻烦了。”
“有。”君洋回了手,起倒。
严明信问:“……笑什么。”
他一生中从未受过命运如此的厚待,以至于得意到忘了形,才忍不住言调侃。
君洋隔着衣服在他紧绷的腹肌上随便搓了两:“就这么的。”
昏迷是一种特殊的生理状态,它明明在人的控制能力之外,又将成为和这个人无法分割的经历烙印。
他哀切地小声:“对不起,麻烦你了。”
他问:“怎么?”
他朝严明信屁上一拍:“这儿。天天得,不得压疮。你想得压疮吗?那好丑。”
只是,他当初也没想过,这个人有一天会跟着他回宿舍,躺在他边,又任由他碰。
君洋忽然意识到,自己玩笑可能开得过了。
“还换衣服来着,就算没醒,也总得穿净的衣服啊。给你换衣服好麻烦,你上的……”君洋指甲在他大上划了一,“得先把穿过来,还好病号服的宽松。你躺着不动,又好沉,累死我了。”
君洋忍俊不禁,笑了声:“怎么可能?”
但凡严明信有选择的余地,他大概宁可历尽千难地自理,也绝对不允许自己随波逐任人摆布。即便真
卫生间不是一个适合过夜的地方,严明信总得回来。
严明信沉默了许久,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