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自一刀放血冷静了。
老屋经历了时光的淌冲刷,有一种独特的质朴,温又明亮。严明信听完开怀一笑,小星星便从他里溢来,跑得到都是。
安静得像不存在。
枯桃舰航行再稳,也不如双脚踩在地面上踏实。
他顺手一拍君洋大,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谁知这一掌拍去,拍得君洋再没说话。
这个净又纯粹的人,得天独厚长成这副样,注定一辈
事早已过去好些日,严明信一直被检讨着和这件事较劲个没完,搞得天灰地暗。终于有人跟他说几句贴心的话,他通舒畅,宽宏大量:“算了算了,他年纪大了,给他留面。”
可一想到他爹,他又无语沉默了:有的人就是对惊险的生活和责任的重压上瘾,年过半百仍一腔血,功名利禄视如尘土,谁也别想拦得住。
“不过那天你吓着我了。”君洋回想起来,说,“有事至少要先跟边的人说一声。”
严明信自知欠妥:“哎,好嘞。”
他没过海,但通过严定波,他对舰上生活略知一二。
严明信说着说着哑火了,他还忍不住想一。
严明信当然知自己手放在了哪儿,转脸一看,人家低盯着他的手,一脸介意。
严明信轻咳了一声,打破了静默,顾左右而言他:“在学院工作多好啊。”
可显然,这间屋里仍有人对此一无所知。
君洋审度着他的睛,觉和他同仇敌忾就够了,什么是非对错大可押后再议:“我记得历史上有一段,说A区战略轰炸机执行完投放任务,要逃离冲击波范围,队长确认所有队员完全逃后就在无线电里唱歌,我也没听说人家回来要写检讨。”
“真写一万字耽误多少事。”他轻声批判,“你们领导这是形式主义。”
相比之,担任教官的好显而易见,待遇优厚还不用天天玩命。教官势必要备教练机,以后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来到奉天,谁跟他说话他都浑是刺,一个字听不去,只有严明信,他连标符号听来都觉得顺耳。
君端方和荒淫无只有一念之隔,怀瑾握瑜和伤风败俗恐怕也比邻而居。这是君洋从前不明白,现在刚领悟的理。
他被人赃并获,指尖原地弹了两,把手收了回来。
再看君洋,这个男人和他所驾驶的K-2020简直一脉相承,能太好太好,机动太太,年龄和能力都如日中天,怎么会喜一望得到尽的生活。
挥中心一个钮,各队各自领命,哪有机会让人家埋伏钓鱼。”
如果不是有严定波这样的父亲在上,严明信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今天言之有据,真意切超常发挥,但凡是有一生活经验的人就该知孰优孰劣,还不上岸的是傻。
军舰的各项制造指标都以军事目的为主,哪怕像他爹早已位及舰长,休息舱里除了一张固定在地面的床外也不过堪堪能转而已。大分官兵的休息区域只有行军床那么宽窄,私人品放在床板的收纳箱里,拿取还要先把床板掀起来。公共活动空间也相当有限,和学院分的宿舍远不能比。
次再脑发,他不敢保证会推开哪一扇门。
君洋:“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