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信：“……”

“还有一份优秀作业，B区记者去采访他们国家某个空军基地的一个小领导，就在一片天的空地上采访。也是巧了，采访的时候镜里飞过去了一群鸟。这个学生就照这鸟的种类、习、迁徙路线，还有小领导的衣着，直接给推算了B区这个空军基地的纬度和采访日期。”旅长指着严明信，“人家看见一群鸟都能推断基地在哪――鸟不在编制，底也就底了，谁也不能不让鸟飞，可你呢？你是经过奉天军校和训练营正规培训的飞行员，你直接把机腹面挂的导弹给我来了！”

“我随便跟你说两个可能――你这句话虽然不足以让人判断你和老严的准确关系，但听见的人肯定能推测你们是亲戚。假如有一天，322或者027其中之一被俘，敌人是不是可以利用手里这个去诱骗另一个目标上钩？假如你在执行任务时因为这个诱饵被骗了埋伏圈，那和你编队的僚机或你的长机怎么办？他们在战场上少了个战友，执行任务会不会受到影响？你们的任务还能不能完成？能不能全须全尾地飞回去？”

“当然，这个学生从没驾驶过飞机，也缺乏实战经验，没有考虑到人家敢来飞行表演，那肯定是留了一手的。这些数据都是他一厢愿，没什么实际参考价值。”

战半径、巡航能力，也就方便了我方对症药，寻找克敌之法。

严明信沉默片刻，敬了个礼：“对不起。”

这消息可谓振奋人心，严明信一听就懂：“厉害啊！”

“你知这份作业是谁写的吗？”旅长问，“这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A区这个机型可能研制了三年五年才厂，他一个月之就给你搞来一套完整的数学模型。没有人给他提供保密信息，完全靠他两只睛盯着屏幕看录像，然后自己查资料搞来的，可不可怕？”

旅长又：“但是没关系，一次不成还有次。要是让这样的人多看几次A区的表演呢？他会不会据每次表演的差异寻找信息，推算飞机的更多能？”

旅长想起来就生气，音调又了一大截：“好家伙，你对着太阳筒，指挥室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你知吗！再看看你说那话，一旦这段无线电通话被人监听，或者有听到的人卖了这个消息，你知敌人能推测什么吗？”

“幸亏你还有脑，没直接开老严喊‘爸’――你要是喊了一声‘爸’，今天就不是我在这批评你了，而是你、你的队

导弹挂在机翼和机腹，正常飞行时受到遮挡，敌人未必看得清楚，但筒动作要翻机，就……

严明信合地拍拍手：“真可怕真可怕！”

严明信飞扬的心立时往沉了一截，神冰冷。

“你没有亲经历过生死，这样跟你说战争的真实和残酷，太过象。”旅长摇摇，“你以为你只是打了个招呼，却没想过这句话、这个动作了多少信息，在敌人里这个信息又可以怎么拿去分析利用。等两军交战，对面连你七大姑八大姨是谁都知了，还怎么打。”

能否推算得，严明信不知，他只隐约觉到旅长兜了一个圈，而且他还被绕去了。

严明信自觉过意不去，闭无言，乖巧地眨眨。

严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