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信瞬间清醒,脑前所未有地冷静,霎时明白了今天餐厅里突然冒的这许多人是为何而来。
透过落地玻璃,隔着门外的绿化带,他似乎能看到远有无数支队正在集结,一扇扇庄严的大门陆续打开,车队隆隆驶,不知姓名却又拥有同一个名字的战友们正在检查手里的装备。
严明信再无二话:“明白!”
不止他该走了,原来这个看似平凡的早上,整个军区都不寻常。
这段视频并非空来风,尽该机场的机库外观了反侦察理,但航天卫星传回的画面已连岛上有几条跑都拍得一清二楚,另外还有对航行记录仪行破解分析得的航线,铁证如山。
这则新闻最后的画面,是山川肃穆间的边境石碑,上面刻着一行字:勿谓言之不预也。
画面一针见血地绘制了这队军机的航线:由该岛发,一路北上,在徘徊绕过分疑似雷达区域后抵达游龙海峡,并分成了前后两分,接着气势汹汹地向蛟龙湾笔直。
即便他不说,君洋也心知肚明。
真相大白。
“以后……”严明信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迟迟未说。
君洋站在餐厅门,凝望着早已转到评论环节的电视节目,一言不发地看着。
与其夜长梦多,脆一刀切,一了百了。
他们二人,一个时常转场演练,全国数以千计的空军基地,今天不知明天降落在哪,更不能让除本队之外的人知自己降落在哪;一个漫游在无垠海面,
“喂。”严明信一勾他肩膀,将人拉到门外,“新闻看到了吧,我得回奉天了。”
这抗议显然不是今早才提的,也许前一夜就已经发生,只是他们几乎不使用时髦的电设备――在一台拥有成千上万甚至数十万个零件的电设备中,有心之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在其中大展拳脚,可能是有针对地植侦查零件,也有可能不计成本地大规模撒网,更有可能借助件和授权实现机密窃取。
――汹涌奔腾的暗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左冲右突,经历了无数冲撞和波诡云谲的起伏,终于冲破了刻意而为的障目泥沙和难登大雅的肮脏勾当,愤然冲面。
电视上现了一段电脑制作的画面,简洁明了地指在D区北与母亲海南端毗邻有一座巴掌大的小岛,总面积不过几十平方公里。就在这弹之地中,有一块难得的平坦区域被修建成了一座军事机场――与民航飞机不同,大分军机起飞并不需要太长的跑,只要几百米就足以让一架重约100吨的轰炸机起降。
院外的路上有各种型号的车辆络绎不绝地驶过,地平线上不断有战机升空,飞向不知名的远方。
“当然是真的!你协助的事,领导和山海关军区已经协调好了。”队长在电话另一端说,“你就在二所等着,我派人过去接你。记住,820分,在S5H2区域,有一架运输机飞往奉天国际机场,落地之后先去奉飞,明白了吗!”
“事实不容掩盖,沉默只能恶化两国关系。关于该国侵犯蛟龙湾领空的事件,我方已通过大使馆提烈抗议,并保留一步反应的权利,由此引起的后果将由……”
面上,不经意间一抬,正正好瞧见电视里播放的一则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