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幕中一左一右排开，工作人员将飞行调整到同一角度后，呈现的弹孔位置如一辙。

一个、两个，掌声渐渐响起，直到充斥屏幕外。

研讨会结束已是半夜两，严明信坐在车里，一路望向窗外，回想着空袭中的诸多疑：航行记录仪解码还原后，获得的通讯音频中指挥双方一律以代号和暗语交；价值不菲的战斗机和轰炸机没有任何表示国籍的标识，连机架编号也早被小心地抹去；借助短距起降优势，分机型刻意在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停留，直到超过记录仪可记录时间才发……事事，无不透着“蓄谋已久”的味。

不过，君洋开火的时机在复盘时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间，他特地留意了击落敌机时

“我会更快，更准。”君洋说，“用最少的弹药，击败最多的敌人。”

“一次……”君洋答非所问，声音闷闷地在里震，震得严明信耳朵直。

随着他的客套再一次有去无回，他终于醒悟：被人惯了的人可能真的不懂得客套。

说起来，他白关那次手确实不太好，因为机枪火力不够猛。要是照他们大队自己的一般装，给他安一门机炮，他早就把无人机打穿了。

这真的走不了了，严明信想。

君洋从五官到脸庞很有冷峻的男人味儿，他猜他应当什么表都不会难看，只是……这样神，大约超过了男人习惯拿来面示人的分寸――明明白白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外排凳上有个年轻的飞行员压抑着声音，低呼了一声：“嚯！”

吉普熄火，周遭蓦然安静来，严明信这才回过神，问候了一句：“累了吧？”

白关既有储油库又有机场、机库，甚至还有外媒中传说的隐藏式航天发中心，值得一炸的设施简直不胜枚举……想着想着，严明信想到那个一开始帮他举例解释的女声最后说的话：“隐形涂层在爆炸中所剩无几，给我们的还原和研究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在此，我向奉天军区提申请，希望严明信同志能够协助我们的研究工作。”

“……”严明信无语，“你还在想机枪那事？”

这间屋里没有外行，众人搭一看便心知肚明。君洋的那一发导弹令它粉碎骨毋庸置疑，但即便没有那一，结构密的无人机惨遭这番扫，也命不久矣。

君洋定定地看着前方。

从会议室到二所少说也有几十公里，机枪这么事，值得惦记一路吗？

他顺带想起，方才步会议室后，君洋的脸一直不太好看。

车停了，火熄了，车里的人却没有车的意思。

二所门前的停车场上，所有军用车辆保持着相同的朝向和几乎完全一致的车距，君洋随手打把，没怎么刻意修正，就将车稳稳地了这只整齐划一的队伍中。

以机载机枪的速而言，322在那个稍纵即逝的攻击瞬间几乎弹无虚发，弹在轰炸机赋予的超初速度枪枪穿甲，直击无人机的心脏。

那臭小长大后原来是这个样的，严明信想。

月光在他脸上洒一层寂寞的冷霜，白日里受人推崇追捧的倨傲之气铅华褪尽，志在九天的拿云心事落石。

他只是习惯地打中，真要让他打偏，恐怕他还得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