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大乱的花雨霁顾不得那些,张就要狡辩,可“我是装失忆”五个字堵在嘴边,因为诸多顾虑迟迟无法说。
什么叫天雷,花雨霁在这一刻终于会到了,其威力之骇人听闻,比大乘期那九百多天劫都来的凶猛惨烈!
“师哥不记得了没关系。”白云阔神如常,从容不迫的摸了摸他垂在鬓角的一缕碎发,“我记得就好了。”
花雨霁也不知他目瞪呆了多久,可能是十年,或者百年,甚至千年,他才勉找回自己是谁,才勉把白云阔中的“咱俩”对号座了,才勉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用世界末日的表,惊悚的喊:“你在胡说八什么东西?本就没有这回事!”
瞎说,你造谣,你污蔑!当时虽然没有外人,但祭拜祖先多么神圣多么庄重,岂容这等“不不类不正不经”的话玷污祖先耳朵?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花雨霁:“……”
花雨霁的撞上门框,本就懵的他更加晕乎了:“说什么?”
这是多么闻者落泪听者动容尊老幼的关切之语啊,怎么被白云阔那小狼崽扭曲成这个德行?
为什么装?耍我好玩吗?你这样捉我玩我,你当我是什么?无聊消遣的玩吗?我日思夜想你都衍生心了,你就这样对我?――等等一系列的质问,花雨霁光是想想就
苍天啊!!
装都装了,一气装了十多年,现在突然告诉人家自己是装的,也太他娘的欠揍了吧?别说白云阔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欠揍。
谁来给我解释解释,跪求!
白云阔一把擒住花雨霁无安放的手,飞扬的角淡若清风,勾起的嘴唇如朝阳:“我自小跟在师哥边长大,也算是另类的竹竹了吧?在这世上,没有谁比你更了解我,而在我心里,谁也不能取代你的位置。毕竟……咱俩日久生,两相悦,天造地设投意合,师哥深我不可自,我亦对师哥神魂颠倒连忘返,咱俩海誓山盟至死不渝。”
这难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吗??
他装失忆装上瘾,现在被自己给坑了!
花雨霁:“???”
换位思考一,若他是白云阔,心心念念惦记的师兄突然不记得自己了,心里肯定很失落,一晃十年过去,他突然来说“我是装的”……
白云阔继续自我陶醉:“这句话让我醍醐灌,连续数日夜不能寐,我辗转反侧,反复思考自己的心和师哥的心,终于在某一天,我想明白了。花不染,以前有太多事压着你,那些污名,那些重担,所以我没能第一时间跟你说。”
这都什么鬼啊?
当时,当时他确实说了句调侃的话――小师弟长大了,可以成家立业了,如果哪天遇见心的姑娘可不许藏着掖着,要立刻上带回来给师哥看,师哥给你把把关。
堂,面对列祖列宗,你泪盈眶,用看似玩笑实则认真的语气说“和我相伴十余年,养的是白白丰神俊朗,与其看着自己心培育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还不如近楼台先得月,不外人田。”。”
再说白云阔的心思那么多,一小事都钻角尖,这个失忆的话题太也太复杂,争辩起来肯定没完没了。
花雨霁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