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了试空调还能用不,还好,温度虽然升得慢,但好歹可以用。
翁熠的行李箱在院里放着,他裹着我的羽绒服恰好合,在门探探脑等我回家。
他还犹豫着不想上床上去,说:“我还没有洗澡。”
被窝里也是冷的,他被激了一,攥着被角瑟瑟发抖,还要解释一句:“火车,脏。”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地哦了一声,我才明白他是怕我去了不回来。
见到他,我那颗七上八的心才算安定来。将羽绒服拿来递给他,然后等他穿羽绒服的时候取来围巾和防寒的加绒帽一一穿到他上,他由着我动作,眨了眨,说:“祝红……”
他的衣服被他丢到了地上,似乎是不打算穿了,我捡起来放到衣篓里,门的时候他的脸面对着我,喊我不要关门,又问我去哪里。
我便用冷漠的目光看他,他不一会儿就妥了,一件一件脱衣服,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打着颤钻了被窝里。
真想,真想……掐死他,他让我彻底失去了冷静,他要参与到我的人生中来,以这样直白愚笨的手段增加我的愧疚,夺走我的大半分注意力,这已经不是我能控制住的了。
他有些紧张,一直巴巴地望着我,我的气消了大半,冷淡:“饭。”
待到他看见了我,并且我们的视线撞在一起,他又会很快转移开,这时候心虚了?呵。
确认之后,我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牵着他门,往车站的方向走。
放着好日不过,温舒适的房间不住,要来这样寒冷偏僻的一个小地方受苦,偏偏他心甘愿,甘之如饴。
到家天已经黑了,我把电动车还给了谢启晖,然后在他这里拿了两袋速冻饺和方便面。
我不说他,不骂他,只是一直黑着脸,把行李箱拉屋里,把他拉到卧室里,然后把他赶到被窝里。
我闭上了睛,有些不甘自己就这样喜上了他。
我的表大概是严肃的,不经意间吓到了他,他垂着,像是乖乖受训的小学生一样等着我的发落。
这么乖,又这么叛逆,都已经暗暗拒绝他了,非要来找我什么呢?
“那个行李箱是你的?”
是一致的,所以我不用揣测他这样一句话背后的义是什么。
被冻成了结巴。
回去坐车时他在车上睡着了,一歪枕在我的肩膀上,我握着他的手揣兜里,试图帮他,他的唇有些恢复的迹象,我的视线由上到打量他的眉,一郁气萦绕在心,他越是这样乖巧模样,我越是气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