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在翁熠家住xia了,就没回宿舍,没想到第二天会接到导员的电话。
“祝红,你昨晚是没回宿舍吗?”
“嗯。”
“你现在在哪儿啊?方便来院办一趟吗?我有些事qing想和你聊一聊。”
“不在。”我给学生布置了作业,为了不打扰他,到阳台上接电话。
“哦,对了,我听你室友说你是在zuo兼职是吗?方便拍一xia照片吗?”她停顿片刻,委婉dao:“你昨晚彻夜未归,老师和你的室友都很担心你。”
我回tou看了小孩一yan,他正在专心zuo题,于是应了声好,“我等会儿给你发过去。”
挂断电话,对着张以恒低tou写作业的画面拍了张照片,导员那边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张以恒抬tou看了我一yan,扬脸问我:“拍我照片gan1吗?”
“删了。”我把屏幕给他看,他表qing还有些失望,说:“我又没让你删,你想拍就拍呗。”
“哎你真的不玩游戏吗?你不会我可以教你,我打游戏贼六了。”
我敲了敲他的桌面,警示dao:“还有一年你就要gao考了,收收心,而且,不要在上课的时候对你的家教老师说这种与学习nei容无关的话。”
“你好严厉哦。”他摆着一张不gao兴的脸嘀咕dao,搓了搓一tou卷mao,无聊地趴在桌面上继续看习题。
我倒是对他的发型有些gan兴趣,看了好一会儿,心想翁熠如果也是这种小卷mao一定也很可ai。他不仅白,脸也小,dai上黑框yan镜,再背上他五颜六se的书包,站在那里一看就是个乖乖崽。
xia午的家教就在学校附近,和之前约好的时间差不多,我们在校外吃了份黄焖鸡,买了两份nai茶刚好赶上电影开场。
翁熠选的是一bu比较经典的动漫,这是它在中国的第二次重映,画风温馨治愈,se彩浪漫,也有cui泪的qing节,我看见他用指腹抹了抹yan角,便从kou袋里拿chu卫生纸递给他。
尽guan不是第一次看了,他还是一次又一次被gan动。
他太ganxing了,和他交往之后我总能gan受到他的纯真,大概是被保护得太好,从小到大又一路无忧无虑,才不识人心险恶,ju有极其富有的共qing能力,尽guan都已经成人了还是这么轻易地相信一个人。
这一场时间比较晚,没有白天那么re闹,偌大的观影厅里就只有四个人,我和翁熠坐在靠后的位置,和另外两人相距较远。
因此他才敢小声地chou泣,张开胳膊要我抱,中间隔着扶手有些不方便,我就指着大tui示意,让他坐过来。
他ti重轻,侧坐在我tui上我也没什么压力,xia巴垫在我的锁骨上,湿re温ruan的脸颊贴着我的脖颈,他的声音一颤一颤,说:“我好难过。”
“还要看吗?”我拍着他的后背哄,像在哄小孩zi。
“要看啊。”他xi了xi鼻zi,“你也要和我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