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黄飞虎的妹妹。妲己知黄氏一族满门忠良,一向要求弟自律,黄皇后家教严格,通常也会起得很早,自己也不必等得太久,便独自在门前跪。
晨间的很快就沾湿了她的裙。
大约三刻钟之后,有女窸窸窣窣地起了,前来开门,见到门外跪着的妲己,吓了一。
妲己向她婉然一笑:我来求见皇后。
苏、苏人。女认了她,十分意外,片刻才反应过来,苏人久等,婢这就去向皇后禀报。
妲己温声:如此便多谢了。
黄皇后虽格刚烈,为人却正直,即使厌恶妲己害死了先皇后,也不会仗着份对她刻意为难。
很快,妲己就等到了皇后的传召。
她被女领了去,黄皇后正在梳洗,也不避着她,很直白地问:什么事?
妲己铺开裙摆,端端正正跪,拿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臣妾听闻,冀州境有蝗灾,如今正是收成的季节,蝗灾一起,怕是又要闹饥荒,只苦了当地的百姓。冀州是臣妾父侯的封地,也是臣妾的家乡,臣妾臣妾这许久,甚是挂念,希望能为父分忧。
说罢,深深拜伏。
娘娘教过,人之所求,上等为万民求,求天富足,中等为他人求,求亲眷平安。
她把上等和中等合到了一,应当万无一失。
果然,黄后起先还在专心梳洗,听到后面,渐渐蹙起眉,手里的梳也放了。
她在铜镜前微阖上,思量着:蝗灾之事,本亦有所耳闻只是,苏人,后不得政,你来本这里,本又能什么?罢了,你我就不要担这个心了,我殷商一朝福泽深厚,自有解决之,若是是在思念不过,便去与你父侯写封家书罢。
旁的女重新上前,开始为她梳妆。
一片晨起的忙碌中,妲己从地上抬起了,轻缓、却又一字一字异常清晰地,向黄皇后问:皇后以为,这朝中之事,当真自有解决之?
静默。
她听到皇后叹息了一声。
黄后到底不是姜后,若是姜后在此,定又要责备她牝鸡司晨不守妇,可黄后朝歌,又有武成王这样的兄长,对朝中状况,多少也有所知,纣王如何荒淫不理政事,她亦是一清二楚。
她只是:那依你之见,想要如何,苏人?
妲己:臣妾不敢有劳皇后娘娘,只希望娘娘能为臣妾指一条明路,让臣妾回到纣王边。往后,无论是臣妾如何向纣王言,还是纣王因此责罚臣妾,臣妾都一担当,绝不牵连娘娘。
为纣王挑选人,束妃,本就该是皇后的职责。
皇后从铜镜里凝视着她。
妲己低了,态度却决,大有长跪不起之势。
半晌,她听皇后:你运气倒好,今日大王难得上朝,以他的耐,大约是等不及听完朝会,就要来寻作乐的。大王近日里新了好几个妃嫔,至于了朝后,要去往何本也就只能帮到你这里了,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