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云,南人北相,北人南相,成大事者也。这俩哥们儿还真应验了这句话。斐之南京人,一米八六,眉鼻,乍一看,这帅哥莫不是东北大老爷们儿?
再被吵醒,便是降的广播通知了。沈枢非常争气地睡过了第二次放饭,七八万的航空之旅,愣是只换回来一趟不合时宜的睡眠。现在圣何正是午太阳最盛的时候,窗打开,金光万丈,直照得沈枢眯起睛,他窸窸窣窣地收拾了一,跑去放了躺,又刷了趟牙,便乖乖扣上带,打着呵欠等降落了。
放松,嗖地一,又一次,伴他梦了。
郑维恰,沈枢一样的小白脸,细肉,唇红齿白,不听满汉腔汉骂,十有**会被误认为江南乡的邻家小哥哥。维恰却光长一张好说话的脸,实则却是一朵带刺儿的极客玫瑰。申请大学的时候,斐之去MIT,那他勉为其难,也只能哈佛了。这人玩儿也似的学了个CS,一天到晚翘课,净往MIT跑,等斐之完实验谈恋。斐之提前一年毕业去伯克利读博士,维恰也一怒之提前毕业,军门罗公园赚钱,以他不学习也分分钟拿A的才华,没混多久,就成了硅谷艳名昭著的鬼才件工程师。
这人喜拍照片,咋咋呼呼一小作,每天穿得花里胡哨儿的,谷歌脸书领英彼迎,他都觉得不够,snapchat又有儿太浮夸,于是他逛了一圈公司总,最终去了IG(instagram这个中文名儿真的么得)。没工作几年,维恰就当上了团队的小儿,拿着税后十几万金的工资,和父母早早给办好的投资移民,和斐之领了证,正张罗帮他的
这一红一蓝,一一矮的两个男生,正是沈枢的取材原型,那对儿经历了惨痛柜,如今在北加happilyeverafter的中同学了。(happilyeverafter=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斐之毕业于南师附中,大学本科,MIT化学;本科三年,提前毕业,博士,UC伯克利化学。许斐之刚敲定博后去斯坦福Bertozzi的实验室,伯克利就给他抛了助理教授的橄榄枝。这人现在27,舒舒服服地在斯坦福上班,明年就回伯克利,当化学门最年轻的助理教授,教授职称前还带个特殊称号,属于定给编制了的那种。
沈枢的这两位同学,蓝衣服那位叫许斐之,红衣服那位叫郑维恰。
加州的海关一向最难过,但当海关听沈枢自报是回学校参加reunion,态度便很是放松了。当然中国人一向的常规问题必不可少,沈枢报上现金额度,以及回程机票的航程后,才被盖了戳放行。
沈枢不在别人家住久,在亲密的朋友也不愿意麻烦人家,更别提他自己也别扭得很。和俩中同学说好了,只睡三晚,第四天一大早就飞波士顿。满打满算,正好占用人家一个周末。
取托运行李,沈枢推着他刚取的行李,朝海关大门缓慢走去。不远,两个大男生正靠在一起,红衣服的那位矮一些,搭着蓝衣服男人的肩膀,黑墨镜垮垮地挂在脸上,左看右看,张望关的旅客。
自古红蓝cp,向来矮分攻受。许斐之那么大的个,沈枢从这两人确定关系第一天起,就没有多此一举,朝他们求证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