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希望，但是很难。”

“又让我力活。”林涛看了看自己上的休闲装，说，“这衣服又得废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二十五个蛇袋的灰烬，我们要一袋一袋筛来？”林涛有过筛灰的经验，所以我一安排，他就知我的意图。

“也就是说，这个案，我们得搞清楚他们的相约自杀是什么质的。”林涛举一反三。

“这菜，可还真不是小菜。”我说，“第一，尸焚毁程度极其严重，我们常常利用气有无烟灰炭未来判断是生前烧死还是死后焚尸，这个方法是用不了了，因为整个脖都烧没了。第二，即便是死后焚尸，还得判断她的死因，如果刘晨彬说她是自杀的呢？”

我笑了笑，说：“线索都在这些灰烬里。这个房间大概是个正方形，我们把这个房间用塑料绳像九官格那样，隔成二十五等份，然后用英文字母标记每个区域。把每个区域的灰烬，装标有相应英文字母的蛇袋里，这样就不会乱了。”

“还有，谁是火的人，这一有没有希望确定？”林涛问。

“铲走吗？”林涛问。

“也就是说，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搞清楚占士梅是生前烧死，还是死后焚尸？”大宝说：“这对法医来说，是小菜一碟啊。”

军官指了指地面上一尺多厚的灰烬，说：“地面应该是木地板，只是被燃烧的各种灰烬覆盖了，如果把灰烬全铲除，再清扫净，我们可以据木地板的焚毁程度来判断确切的起火。

走到楼，我拉住火灾调查门的军官，问：“这种化气爆炸，冲击波真的没有什么威力吗？”

我拍拍手，说：“正合我意！我也需要把所有的灰烬都铲走。”

“可是，你怎么知刘晨彬不会醒来招供？爆煤气，求死之心很定啊。”大宝仍然持他的观。

“是的。”我说，“这个案中，如果起火爆炸的瞬间，两个人都活着，而且是占士梅火引爆的话，则刘晨彬不需要负杀人的刑事责任；但如果是刘晨彬火引爆，即便是两个人相约自杀，刘晨彬也要承担自己杀人的刑事责任，但是可能会从轻判罚。若是另外一种况，即刘展彬先杀了占士梅，再火自杀，那这起案件的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故意杀人，畏罪自杀未遂，妥妥的。”

军官笑了笑，说：“化气

“除非什么？”林涛追问。

律的制裁啊，所以想通过狡辩来推脱自己的罪责，说对方是自杀的。”

“刚才我们去医院，你们也看到了。”我说，“刘晨彬分明是在装昏迷。为什么要装昏迷？显然是在思考。既然在思考，说明他求死之心已经不定了，他可能在考虑对策。”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说，“林涛、小羽，你们组织人员即刻开工吧。我们上赶赴殡仪馆，对尸行检验。”

军官摇摇，说：“房间里，燃烧况均匀，所有可以燃烧的东西都燃烧殆尽了，没办法判断，除非……”

说完，我转对负责火灾调查的消防军官说：“起火能确定吗？”

在林涛他们拿到铁锹、铁铲、蛇袋和筛等工的时候，我们已对现场行了初步勘查，提取了在厨房碗橱里放着的几碟剩菜，准备发去殡仪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