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梦中，一个人在ma路对面朝我竖起中指，我想去抓住他，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的时候，我发现韩亮正驾驶车辆驶离gao速。

“刘支队来的电话。”我拿chu手机，说，“看来被他说中了，我们一到龙番，就破案了。”

说完，我anxia了接听键，同时an亮了免提。

“你们到龙番了没？”

“刚xiagao速。”

“哈哈，看来我没有shi言啊。”刘支队语气轻松。

“破案了是吧？”

“DNA还没zuo，就交代啦。”

“都交代了？”

“他赖不掉啊，一脸伤。”

“听这意思，我判断的没错咯？”

“何止是没错？简直分毫不差啊。”刘支队说，“凶手是同镇zi的niu大壮。这家伙，你看到人就知dao了，人gaoma大啊，一米九的个zi，一shen肌肉块。好在抓他的时候，他没反抗，不然我看我们局的那几个特警都未必an得住他。”

“果真就是激qing杀人吧？”

“防卫过当吧。”刘支队说，“niu大壮中午骑着电动车chu镇zi办事，到现场附近的时候，niu建国不知dao从哪里窜了chu来，拿着一gen大棍zi，一xiazi就把niu大壮打倒了，摔了一脸伤啊。niu大壮顿时就怒了，爬起来就把niu建国撂倒了，用脚踹了，也用棍zi打了。打了多少xia他自己不记得了，但是肯定很多xia。后来他发现niu建国挣扎不厉害了，而且touxia面有一摊血，就害怕了，逃离现场了。”

“这样看，niu建国是自己爬起来走回家里去的。”我说，“我们解剖的时候，提取的nei脏，送去jin行组织病理学检验了吗？”

“明天就安排孙法医送到你们省厅方法医那里检验。”刘支队说，“不过，这还有意义吗？guan他死因是什么，肯定是那么多肋骨骨折、pixiachu血导致的死亡啊。”

“虽然juti的死因细节对案件的办理影响不大。”我说，“但是法医就是一门严谨的科学。究竟是挤压综合征导致急xing肾功能衰竭死亡，还是创伤xing休克死亡，依然需要组织病理学的支持。”

“好的，我知dao了。”刘支队说。

“又破一案。”我挂断了电话，深深叹了kou气。

“丝毫没有成就gan。”大宝看着窗外说，“现在唯一能让我有成就gan的，就是把伤害梦涵的那个狗杂种揪chu来。”

人工GPS又把我们直接拉到了现场。

这是位于城市北面的一个shui库附近，虽然城市建设已经延伸到了shui库边，但是这片区域仍有不少荒无人烟的地方。

报案人是负责shui库周边环境卫生的一个环卫工人。早展8dian半，当我们在青乡市公安局的专案会开始的时候，环卫工人an规定巡视shui库周围，走到了这个案发地dian。

这是shui库的一角，原来shui库guan理chu1的旧址。因为城市的延伸，这一片区域被卖给一个开发商，准备开发一批观景小楼，因此guan理chu1就搬离了这里。此时，旧建筑已经被拆除，开发商的施工队还没有jinru，所以这里成了一片杂草瓦砾堆积的地方。

这里是不属于环卫工人guan的，但是环卫工人经过这片区域的时候，发现杂草堆里伸chu了一只小脚。

“这里怎么会有被人抛弃的洋娃娃？”环卫工人很是好奇，于是走上前去，拽了一xia。

这一拽，吓得他魂飞魄散。

哪里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