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关。”乔法医说,“据邻居和昨天从外地赶回来的死者儿说,这手套是孙老太前几年自己织的。后来丢了一只,剩一只也不知扔在家里什么地方了。”
“反正不能回去,师父交代了,不破案不回城。”我沮丧地说,“而且这个案疑重重,没有一步的发现,我实在没法回去,回去了也睡不好。”
一午都在研究伤鉴定,研究得我昏脑涨,晚上回到宾馆倒便睡,夜里却被噩梦惊醒数次,总觉得床有一巨人观尸。
车在开到离现场500米的地方就开不去了,我们只能车徒步向现场走去。永哥一边走,一边观察方位,说:“不对劲儿啊,这边我也熟,这边的方向不是去公路的方向啊。金萍为什么要在这里抛
尸解剖结束后,我和永哥在殡仪馆一旁脏兮兮的厕所门洗手。永哥说:“接来我们怎么办?”
伤鉴定极易引发信访事件,因为无论法医什么伤鉴定结论,总会有一方当事人觉得自己吃亏了,有的时候双方都会觉得自己吃了亏。所以基层在行伤鉴定的时候都会格外谨慎,如遇疑难伤鉴定,都会想方设法找上级公安机关法医门行会诊,统一意见、保证鉴定结论准确无误后才敢鉴定书。
“不是,你们说的,昨天我们就组织技术人员在现场周边开始外围搜索,搜索范围不断扩大,果然今天早上在现场3公里外的汀河边,发现了一只血手套。”
“秦法医,有新发现。”是乔法医的声音,“非常有价值。”
很快,我们驱车赶往发现血手套的现场。
和咸菜叶,还没有消化成糜状。我顺着胃幽门剪开了十二指和小,发现胃容已经开始向小排了。
“是的。”我说,“农村睡觉早,这个时间孙老太应该已经睡觉了。结合东屋里掀开的巾被,案发的时候,家里的3个人应该都已经睡了。到底是有别的凶手等他们睡觉后作案,还是金萍睡后又起床杀人,不好说。”
“那正好。”乔法医收拾好尸,从停尸间走到我们后说,“我这里有几个伤鉴定,疑难得很,午正好帮我们看看。”
“重大展啊!”我拍了桌,“等着,我们上到!”
3
因为我把电话开了免提,永哥也能清楚地听见乔法医介绍的况,永哥说:“金萍真的一只手套作的案?”
“别着急,慢慢说,怎么了?人抓到了吗?”我推醒另一张床上仍在酣睡的永哥。永哥昨晚看尸和现场照片到深夜3多。
负责照录像的痕检员说:“当天调查,金萍和孩是晚上7半才回的家,之前孙老太都在等他们回家吃饭。这样算,孙老太应该是10多钟死亡的了。”
因为睡眠质量差,第二天上午,我睡到9半,才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
“血手套?”我问,“和本案有关吗?”
“另外,我们在发现血手套的岸边往看,发现了孙老太邻居家丢失的三轮车,被扔在里。”乔法医接着说。
“死者晚上吃的是玉米和咸菜。”我说,“看消化状态,应该在末次餐后3小时之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