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队长摆摆手，打断局长的话：“此案不破，我们督导组不回去过节。你们也别过了。”

工作的第一年，我无法单独置案件，所以我被算作师父的附属品，同刑警总队总队长一组到秋岭市公安局行命案督导。经过梳理，发现秋岭市的命案侦破率还不错，全年该市及其三个所辖县一共只有两起命案没有告破，其中一起是明确了犯罪嫌疑人，但犯罪嫌疑人在逃的。也就是说，我们督导的容只有另外一起命案。

“领导别生气。”分局长来打圆场，“这个案除了报案人能说清楚发现死者经过以外，调查一无所获。技术嘛，死因都没有明确，尸源更是无从查起，所以……”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只有在南江市公安局法医中心实习的那一年节没有回家过年。那一年我奉命在法医中心值班，原本以为可以过一个清闲的除夕夜，没想到晚上11接到电话，说是秦淮河上一家人雇了一条船过年，结果船上的灯笼失火，烧了整条船，一家人大多在第一时间逃离了船只，只有一个老人被烧死后掉落河中。印象中那年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我正坐着一艘小破船，在秦淮河上捞那个被烧死的老人的尸。

第十二案荒山残尸

“就这几份询问笔录？”总队长重重地把案卷摔在桌上，生气地说，“本来是想表扬你们命案侦破的成绩，可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案卷，像什么样？”

节将至，瑟瑟寒冬即将离去。每年最寒冷的时节，省厅刑警门会有一项很重的任务，就是命案督导。为了实现命案必破的目标，省厅会在节前夕组织侦查、技术人员分组到全省各地行命案督导，对一些未破的命案一步的推，尽量减少积压的未破命案的数量。

我省的命案侦破成绩每年都在全国前列，未破的命案很少，所以每年的命案督导都能够得很细致，因为细致，成绩自然也很好。

“就知推卸责任，破不了案谁都有责任，单怪技术？你平时重视技术了吗？”支队长越解释，总队长越生气。当然，我看得师父也很生气。个别地方确实有这样的现象，破了案是侦查门的功劳，破不了案是技术门的责任。有一些基层的法医自嘲是壶，别人急的时候还必须拿来用，用完了扔在床不不问。好在省厅的刑警门领导对技术很重视，我们工作起来才有动力的源泉。

秋岭市公安局的分领导和刑警支队领导低着，一脸尴尬。

“这个案真的很难。”支队长觉得很委屈，“位置偏远，调查毫无结论，技术上也没有给我们什么支持。”

到达秋岭后，我们准备立即开展工作，但是发现几乎没有的工作容。我们抱着一本薄薄的卷宗相互传阅，却获取不了多少信息。

这次听到总队长淡定的话语，我算是见识了，看来警察的工作质还真不是的，总队长说节不回家这样的话也那么平静，看来是司空见惯了。

奸引发的仇杀。”师父叹了气说，“自作孽，不可活。”

一听节都回不了家，我立即觉得十分沮丧。工作第一年，原本想穿着新发的警服回家向女朋友显摆显摆，未曾想要被一起命案给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