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手心里攥着几个塑料片,看起来已经被烧得不完整了。
“你在外围看看,我去看看起火。”师父了通红的睛,转对旁的痕检员说,“给我准备一个筛。”
师父能够给专案组指迷津。
我明白师父的意思是让我去寻找蓝的钝,而他要去清理起火的灰烬,看有没有更深一步的发现。
还看现场?我拿起茶杯喝了茶,此刻,我很困,我只想念我的枕。
虽然我一开始就抱着发现凶的心理准备来的,但没有想到会是一个这么大的打气筒。随携带的证袋的尺寸显然不够,我只好用两个较小的证袋分别套住打气筒的两,保护上面的原始痕迹。因为一是着力,可以判定这是否真的就是凶;另一是抓握,可能会找到认定凶手的证据。我就这么拿着打气筒,一路向现场小跑而去,心里充满了欣喜:我真的发现了凶!
师父神秘兮兮地举起着手套的右手,说:“师徒同心,其利断金。你看看,我也有发现。”
“一步,让你的兵多休息。”师父笑着说,“让大家休息吧,看一个个累得,是自己的,要以人为本啊。”
师父看着我得意扬扬的样,说:“别太自负
照师父的安排,我一个人围着现场周边搜索,脑里只有蓝的钝。走了个把小时,突然,我的睛被远草丛中的一片反光刺了一,在阳光的照,反面闪闪地亮着蓝光。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儿,发了疯似的向蓝光跑去,边跑边上纱布手套。
当我气吁吁地跑到反光的地方时,突然有了一种茅顿开的觉:原来那是一个蓝的打气筒。
一跑到现场外面,我就大声地喊起了师父。一会儿,师父着套和罩走了来,满脸笑意:“让我猜猜,你找到了凶!”
“这是什么?”我走近仔细地看了看这几片不起的碎塑料片,“师父的发现可不如我这个啊,哈哈。”
我使劲儿地了,满脸的兴奋。
这片草丛离现场大概有两公里,旁边是一条村民平时拉板车走的小路,路比较窄,汽车肯定开不来,但自行车、摩托车肯定没有问题。打气筒看上去有八成新,还不到报废的程度。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找到这么一个打气筒,我暗暗兴,这是凶的可能已经很大了。
专案会散会了,侦查员们都回去睡觉了。我则很不愿地和师父来到现场。现场仍被警戒带围着,为了防止万一,县局还派了民警在警戒带外看守。看着被冻得发抖的值班民警,我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一定要早儿破案,给老百姓一个交代,也让民警们少受一儿苦。
师父这个工作狂还能说这样的话来,连我都非常诧异。师父接着说:“休息一,午我们再碰,我还没有想好,我要去看看现场。”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打气筒看,这个打气筒比我们常见的型号要大一些,一般是用来给摩托车打气的,它的外表已经被打湿,底座涂了蓝的油漆,有几油漆已经裂、脱落,了黑灰的底。底座的周围可以清晰地看到几红黄的附着,我知,那一定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