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说，“开始我们认为凶手把衣服覆盖在死者的脸上，是熟人作案的特征。排除了刘伟的嫌疑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我。今天看来，凶手之所以用衣服覆盖住了死者的面，纯属意外。”

“不能肯定羽绒服就是放在衣柜里面啊。”黄支队说，“没有依据，说不准就是叠在床当枕呢？”

板放钱的钱盒？”我说，“这个私人小超市是没有电收款台的，看来收的钱都是放在这个钱盒里。”

“那就是说钱盒里应该有一些纸币，即便是十块、几十的纸币也应该有一些，”我说，“现在没有了，只有一种可能，被别人拿走了。”

痕检员摇了摇。

“那倒不会。”黄支队说，“据调查，俞婉婷平时离开超市，也只拿一些一百元的大钞，零钱再多也不拿走，更别说她知案发当天自己不离开超市。”

黄支队这时候走了过来，说：“刚才你说的照片通过技术理，可以看俞婉婷穿着的羽绒服绣有MCC商标字样。看来和我们在死者脸上提取的布片很吻合啊，你是在怀疑凶手就是用照片上的这件衣服遮盖死者脸的吗？”

“有。”我有成竹，“首先，刚才我们在柜台附近发现了死者收钱用的钱盒残骸，里面有一些币，却没有任何纸币的残渣。”

黄支队：“接着说。”

“我知了。”我说，“云泰盛产螃蟹，就类似是那个装螃蟹的竹篮是吗？”

“现在我们已经确定，覆盖在死者面的，是她自己的一件蓝羽绒服。”我走到大衣柜旁边，说，“现在是夏天，羽绒服不可能放在外面，应该是放在大衣柜里面的。死者睡的床上有巾毯，有床单，凶手为什么不用这些顺手能拿得到的东西，而非要去拿应该放在大衣柜里面的东西去盖死者的脸呢？”

“不能是被压枪冲倒以后，衣服、被褥掉落来的吗？”黄支队说，“如果是凶手事先翻动来的，被翻来的衣应该会被完全烧毁了啊。”

我说：“如果是消防动作导致大衣柜倒，并且倒的同时里面有东西掉落，则大衣柜的门应该是开着的。不可能是在大衣柜倒的瞬间，里面的衣

“纸币可能都被烧毁了啊。”黄支队说。

黄支队低思考了一：“有依据吗？”

痕检员了：“不过基本已经被烧毁了。”

“会不会是死者把纸币都收起来了？”痕检员说。

“不会，”我说，“竹是隔效果不错的材料，竹篮尚未被烧毁殆尽，那么放在它里面的纸币即便是燃烧，也不会一儿残渣都不留。”

痕检员用筛慢慢筛了币附近的灰烬，说：“据痕检角度看，这确实是一个钱盒，应该是用竹篮编制的。”

“有纸币的残渣吗？”我问。

我摇了摇，说：“师兄，这是一起以侵财为目的的杀人案件，凶手不一定和死者熟识。”

“别急，我还有推断。”我一边拉开大衣柜的门，一边说，“这个大衣柜的门是通过力铁石闭合的，不用一儿力气是打不开的。也就是说，凶手有主动打开大衣柜大门的动作，还有把大衣柜里的衣、被褥翻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