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法医就提了抗议:“我看不用了吧?天就要黑了,这里光线又不好,关键是这个案,我们法医也发挥不了太大作用吧,死亡原因很简单,死亡时间又不用推断,致伤你们也搞清楚了。案件的矛盾关系又那么明显,你们还怕破不了案?再说了,这个案又不可能有犯罪分骑压死者的过程,看后背有什么意义?”
“这么说,死者是被打击了两次以上,不过只有一次形成创而已。”我说。
“咦?那个,额怎么有脑血?额没损伤啊。”大宝抬起胳膊肘推了一镜,又翻过死者的额确认了一,“对冲伤(对冲伤指的是颅在速运动中突然发生减速,导致着地的、颅骨、脑组织损伤血,同时着地对侧位置的脑组织也因惯作用和颅骨发生撞击,形成损伤血,但是相应位置的不会有损伤。)?”
的面,只好继续小心地取死者的脑组织。
主办侦查员接着说:“目前我们正在围绕刘叶生前的关系人行逐一梳理,以备一步排查。另一方面,我们也派一个工作组排查孙先发的其他矛盾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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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了,给主办侦查员使了个,示意他介绍调查况。
“是啊。”在一旁拿着死者颅盖骨研究的桂法医说,“你看这枕骨上的骨折线有截断现象。”
“孙先发参加人刘叶的丧礼,在丧礼上和村民陈长林发生了角冲突,这是目前调查到的最突的矛盾。”主办侦查员说,“刘叶今年二十四岁,前天晚上横穿路时被车辆撞击亡。她生前的私生活很混乱,据调查,和她有奸关系的人至少有十七个,从十八岁的小伙儿到六十岁的老都有。”
我们都知只有多次受力、多次骨折,骨折线才会彼此交错截断。
回到宾馆,我们总结了一天现场勘查、尸检验的结果,在晚上九专案会开始前,抵达了专案组办公室。
合完毕,我说:“后背要不要看一?”
整个专案组的人都在摇。
“不是吧,”我说,“对冲伤只有在摔跌的时候才会形成。”
“死者孙先发因遭受钝工的暴力袭击,导致重度颅脑损伤死亡。”虽然不算是经百战,但是站在这里的我,也是一路摸爬打过来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师父那般的自信,“现场勘查中发现,死者家没有被翻动的迹象,应该排除侵财杀人,据我们分析,因仇杀人的可能很大。死者并不是于要睡的状态,应该是刚到家,又门后遭袭。凶手用的工应该是金属质地、表面糙的钝工。我们的技术目前只能提供这么多支持,这个案因果关系明显,调查绪应该不难。”
我,颈椎病貌似又犯了,觉一阵眩晕,便说:“老说的也是,任务基本完成了,收工吧。”
“那行。”专案组长说,“
我用止血钳剥离了颅底的脑膜,骨折线,说:“你看,骨折线从枕延伸到了额,因为骨折,所以才会在额形成血,这和对冲伤的原理不同。我觉得吧,还是骨折引起血的可能大,应该不是对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