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师，”江法医咽了唾沫，还是说了难言之隐，“我们能不能去外面解剖？局里没有雇用专门打扫解剖室的人，所以完事儿了，还得我们打扫。这么多蛆，如果全到解剖台上，我们打扫不净。”

大宝说，“不过我确实没见过野外尸上有这么多蛆。”

我摇摇，说：“不会，即使是穿袜，也不会现这么明显的腐败程度差异。”

我用肘戳了大宝一，说：“严肃儿好不好。你没看到死者家长刚才哭成什么样了？这孩多可怜啊，我们一定要把凶手抓到。”

“奇了怪了，”大宝说，“为什么只有左脚没有腐败？”

第二十六章失踪男孩（2）

“是啊。”林涛话，“我都知，腐败程度即便在不同位有差异，也应该呈现一种渐变式的改变，但是这个尸好奇怪啊，居然有这么明显的分界线。这说明了什么呢？”

我们四个人围着放在殡仪馆火化间外的运尸车愣了五分钟，没有想什么好的办法来清理尸上的蛆。这么多蛆的扰，肯定会影响我们的解剖工作。还是韩亮比较聪明，从背后递给我们一个勺和一个碗。

“这不仅仅是野外尸的问题。”我说，“尸被床单包裹，然后又被蛇袋包裹，然后又被丝巾缠绕袋，这么严密的包裹，苍蝇是怎么去的呢？既然苍蝇不去，为什么会这么多蛆卵呢？既然没有蛆卵，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蛆呢？”

“那就是之前尸穿了袜？”大宝说。

我摇摇，说：“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明白了再说。”

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苍蝇和蛆的啃。整个尸几乎都被蛆覆盖了，所有的蛆都在有规律地蠕动，远远看去，仿佛是尸在动，这个景犹如在空中俯视地面上的万奔腾。

韩亮笑了笑，说：“碗与挽同音，所以我们国家有在家人去世后，用碗来回礼的习惯。既然这样，殡仪馆的门怎么可

“会不会是因为足的组织少？”江法医说完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不对，他的右脚腐败得也很厉害。”

“是啊。”大宝顺着我的话往说，“既然不会有这么多的蛆，为什么我们能看到这么多的蛆呢？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我想了会儿，说：“我觉得这应该和尸上为什么有这么多蛆联系起来看。”“从蛆的长度来看，死者确实是死了五天左右，这和他的失踪时间不矛盾啊。”

“你刚才说，要把腐败分界线和蛆联系起来看，怎么看呢？”还是林涛容易抓住重。“是啊。”大宝吐了酸，说，“别卖关。”

“我去，哪儿来的碗？”我说，“你真是在哪儿都能找得到碗啊，殡仪馆都不例外。”

尸的左脚从踝上方五厘米的位置开始，腐败程度现了明显的偏差。踝上腐败严重，和尸其余位的腐败程度相符；踝则是一只新鲜尸的脚。这个腐败程度的偏差之间，形成了一笔直的分界线，就像是穿了袜的袜勒痕一样。

“那怎么行？”大宝说，“外面没，蛆也不掉啊，再说了，即便有，冲得满地都是，殡仪馆的理人员还不得和你拼命？”“去外面再说吧。”我说，“解剖室里的排风也不行，解剖个把小时，我们都得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