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解剖检验的时候,可以一步分析生前溺和死后抛尸的区别。”我补充。侦查员带着解立文走到尸的旁边,指着尸说:“你认识他吗?”解立文侧着脸,看了尸,转呕了两,说:“认识,老军。”解立军和解立文是同村的村民,一个辈分,但要算起亲戚关系,恐怕要追溯到民国年间了。“老军住哪儿?”我见尸源这么快就找到了,有些兴奋。“那我带你们去吧。”解立文说。尸被装裹尸袋,由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拖去解剖室。我们环顾了四周,嘱咐派所民警保护好现场,等省厅现场勘查人员赶到后再行勘查。我们跟随着解立文,向北走了十几分钟乡村小路,来到了一幢破旧不堪的砖房面前。“喏,就这里了。”解立文说。民警立即在这座砖房前面拉起了警戒带,我们上鞋套、套、罩和手套,推门走了砖房。砖房的大门是虚掩的。家里一贫如洗,没有一件值钱的家当。房一角的一张板床上,堆放着一些被褥和衣服。看来死者生前也是邋遢惯了。
“既然是死后损伤,那么他应该就是被人杀死后,扔井里的。”我说。
我摇摇:“宝啊,以后得再仔细些嘛。你看看死者的两肩。”
大宝张了张,没说话。
我知他是怀疑尸上的死后损伤有没有打捞形成的可能。伤都是有的,翘起的那一是作用力方向来源的一侧。尸肩臂外侧的伤,向方翘起。也就是说,作用力的方向是从肩膀向手,那么就符合朝落井时候形成的。如果是打捞时候形成的,尸向上移动,伤作用力的方向是从手到肩膀,翘起的方向应该正好相反。
是18日对吧,那他应该是在二十四小时以上四十八小时以死亡的。”我环视了一周围环境,说,“周围空旷,运尸危险,应该选择的是夜间运尸。那么死者应该是16日晚间至17日凌晨死亡,并被抛尸井的。”
床上的巾被呈掀开状,床前放着一双拖鞋。土质的地面上,横七竖八扔着不少烟。床的对面是一张方桌,方桌两侧有两把椅,方桌上放着一个象棋棋盘。
死者的两侧肩膀、上臂外侧有大片损伤。这些损伤深达脂肪,表挫样改变,但是创面呈现灰黄,暴大片的脂肪组织。井里面上的油花,应该就源于此。这些损伤被法医们称作“没有生活反应”,也就是说,这是死后形成的损伤。生前、死后伤的鉴别主要是法医靠经验来判明的,不算太难。死后的损伤,创面不会有血,所以呈现灰黄;而生前伤,的小血破裂,会有一些血,所以创面大分呈现红。
大宝是个杂学家,所有的娱乐活动,他都会个一二。他站在方桌前凝视了
“不能先为主啊。”大宝推了推镜,小心翻动着盖在死者的衬衫,“你怎么知就一定是他杀啊?这件衬衫确实可疑,但也有可能是死者是神病,这样穿着,还用绳拴领,然后在里倒立浸泡,所以衬衫脱落成了现在这个样呢?”
“据床上的巾被形态和拖鞋位置来看,死者应该已经睡了,是在睡眠的状态被害的。”我说,“现场这么多烟,我们得赶紧全提取,上行DNA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