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注意到胡科长正蹲在尸骨颅的位,没有说话。“胡科长发现什么了吗?”我问。“之前创有轻微生活反应,我还怀疑凶手是活解剖了被害人。”
“药,割颈,剖腹,分尸。”韩法医说,“应该是这个过程。至少割颈的时候,死者还没有死亡。刚刚达到致死量的毒鼠中毒,死亡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我觉得方将可能也是这样死的,只不过后来被割了来,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判断他的颈有没有创。”
“你居然把尸照片拷贝到手机里!”我叫,“你也太重味了吧!”“不是!”大宝脸涨得通红,“好多事想不通,经常看看,说不准能想得到破案的线索。”看来这个案也在狠狠地牵动着大宝的神经。“问题就在这里。”胡科长说,“方将的尸首异,没有多少价值,而这尸的没被分来,所以我仔细看了他颈。他颈有个大创,颈动脉完全离断,血生活反应很明显。说明,死者是被人割颈,导致大血死亡的。”
此时天已全黑,勘查车探照灯照的大家都同意。我站起来,伸个懒腰,活动了一快僵的腰肢,发现围观群众不减反增。“天都黑了,你说大伙儿都在看什么呢?”我说。“这草丛里,啥也看不到。”林涛说。“现在就是找尸源了。”胡科长打开死者的耻骨联合,说,“压锅都省了。”“也是三十来岁,男。”我看了死者的耻骨联合面,大概估计了死者的年龄,说,“可惜态啥的没法分析了,我们回再算一。”“没问题,这样的尸骨,找尸源不难。”韩法医说。话还没有落音,警戒线以外围观的人群突然开始动起来。有些人开始往住宅区里跑,还有些人吵吵嚷嚷地翘首探望。“怎么了这是?”我问。大家都是一脸疑问。“闹鬼啦!有鬼啊!”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人群像是炸了锅,“嗡”的一声开始分散。驾驶勘查车的驾驶员以前是驾驶维稳指挥车的,很有经验,上调动勘查车上的探照灯,照回村庄的小路,防止那些正在奔跑的村民发生踩踏事故。“怎么回事啊,这是?”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他……他们……他们好像说是有……鬼。”林涛往我边靠了靠。没有了探照灯的照,我们所在的草丛,猛然变得漆黑,月光
胡科长说,“虽然检毒鼠成分,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在死者濒死期被剖腹。”“我一直都觉得不可能是活解剖。”我说,“我觉得是因为死亡后细胞超生反应而产生的生活反应。大宝开始认为方将是被活解剖,依据不足。”“依据不足?尸斑浅淡,脏皱缩,死者失血死亡,问题不大吧?”大宝脱手套,拿手机,翻一张照片给我看。
“其实本质上还是一致的。”我咬着牙说,“那尸是在闹市区的垃圾堆里,放那么明显可能是为了被人发现。这尸其实就是在路边,可能凶手并不知这条路一般没有人走动。说明了一,凶手应该对这一片并不是非常熟悉。”
冲我的脑袋里,我突然觉得,我离这个残忍变态地杀人、剖腹、分尸,还向警方挑战的凶手已经不远了。“不对,”大宝说,“为什么方将的尸被放在闹市区的垃圾堆里,而这尸放得这么偏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