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有钱人，是靠黑心财起家的？”我叹。“在中国，有不发黑心财起家的企业家吗？”林涛说。“太偏激，太偏激。”我不同意林涛的观。“那个……”大宝说，“这些黑心业公司，没人吗？”“我觉得发了这个案后，有关门会重视一些吧。”陈支队长说，“不仅如此，他们还雇用童工。这起案件里死亡的两名漂亮女孩，都不满十六周岁。”“不满十六岁？”林涛说，“不用上学啊？”“要那么小的女孩什么？”大宝问，“这活儿得靠大老爷们儿有力气的才行啊。”“公关。”陈支队长说，“公关懂吗？那种公关。”看着林涛和大宝迷惑的神，我深叹自己要是也像他们那样纯，该有多好。我打断陈支队长的话，说：“到现在，还没和我们说说案件的基本况呢。”“啊，对。”陈支队长拍了脑袋说：“案件发案是这样的。”

走近浴室，刘杰看见了浴室里橘黄的灯光亮着，却没有看见本应该看见的、婀娜多姿的少女的影映在窗上。离浴室还有几米的距离时，他就觉得自己的凉鞋一脚踩了里。

“怎么？怎么浴室的都从门漏来了？”大宝着急地问。陈支队长，说：“是的。”“浴室的门，是关好的吗？”我问，“死者是死在浴室里吧？”“是关好的。老式的门锁，从外面要用钥匙开，从里面可以直接扭开。”

陈支队长，说，“不过这个门锁已经脱落了，应该是被人用脚踹开的。保安说门是关着的，他没碰门，所以不知门其实只是虚掩着。”“我怎么觉是厂的人杀人呢？”大宝说，“偷窥引发奸杀人。”“那公司大院没有院门？”我问。陈支队长摇了摇，说：“公司大院的院门从来不关。因为公司

保安刘杰看了看保安室里墙上的挂钟，才六多一儿，距工人们来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这个时候去偷看，可以用一个成语来诠释，叫什么来着？对了，酣畅淋漓！

6月25日到28日，青城业公司因为暂无业务，全公司放假四天。因为放假时间较长，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职员都离开这地荒郊野外的公司，乘班车各回各家去了。只有黄蓉和谢林淼这两名不满十六岁的少女，因为想留在公司上免费互联网，就没有回家。值班保安见她们两人互有照应，又能自愿充当值班人员，所以也就溜回了家。今天天蒙蒙亮，家住得比较近的保安刘杰就骑着摩托车先来到了公司。停摩托车，在保安室里吃早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了在这寂静的山洼洼里传来“哗哗”的声。不意外，这是浴室传来的淋浴声。

“公司附近的村民也都知在业公司里活能挣钱，所以也争相托关系、找熟人，削尖了脑袋要公司。公司要壮劳力，能找得到当地最壮的男人；公司要会计，能找得到当地最猴的会计；他们要公关，能找得到当地最漂亮的女孩。”

青乡业公司，除了那一幢设施还比较先的公司主楼以外，其他的设置，包括宿舍、浴室、厕所、仓库都破旧不堪。女工浴室就位于公司大院的一角，红砖平房，老式磨砂玻璃窗。公司的这群老光棍，最喜闻乐见的事，就是听女工浴室的人洗澡。因为，那扇老式的浴室窗，本就遮挡不住窗外眯眯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