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月哪里理会得他那么多,只是大声:“老不得那么多。就是,你燕召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她!――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燕飞卿一开就知自己问错人了,果然,问这个秦七月,也不过是自惹气而已。不过,被他如此一抢白,他反而冷静来,转向慕容白,语气平平:“今日慕容兄如此行事,未免也太过欠思虑。昨日里我们已经谈过,此事燕将军已经着人在办,定会给诸位兄弟一个好的交代――慕容兄如此仓促行事,却不是让玉连虎骑与燕军生矛盾立场来么?”
站在他侧的阿罗闻言,一愣,半晌,才怔怔地抬看他。
燕飞卿刚与慕容白斡旋了一两句,心里正恼怒,此刻秦七月来了,便:“秦将军,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因此,听得燕飞卿这番讲话,他正也便打算,脆挑明了提一提燕飞卿昨夜起增设巡逻的事。哪知话还未开,又是被秦七月抢白。
“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你们要把老的脑袋都送上了,老抓你一个人过来,有什么稀奇!”秦七月最是看不得人家给他脸看,因此即便事先本不知慕容白掳了阿罗过来,此刻却也不三七二十一,张就要灭燕飞卿的威风。
他和阿罗对视了一,后者在这般境地,只得面无表,他不由叹一气,无奈:“秦寨主,你要分清楚,是胤朝朝廷奸党要把击杀北武轩辕谷的人献,不是燕军要把你献,且燕军也不会让此事发生。但今日你玉连虎骑要挟持阿罗姑娘,却等于是你主动违逆军规,视同作乱,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他这话答的妙。上有几个兄弟跟从,“就是!”就连慕容白也闭嘴不言,且看燕飞卿如何作答。
却见秦七月一个大跨步,走到阿罗旁边,“那好的很。既然没事,那你小担心啥?等你们燕召给我们兄弟一个交代,我们自然也会给她一个交代。”
吐气的觉。
慕容白心中也只有苦笑,他原先与燕飞卿斡旋,双方心里皆知是怎么回事,但场面上,也不过是请阿罗过来聊一聊的小事,事若有个变化,彼此台也是容易。这寨主一来可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抓了人家的人,这矛盾不激化也不成了。
他看向阿罗,发现后者正看着他――她穿了一女青裳,简单的发髻,却与前几个月所见大不相同――叫他微微一愣,赶忙地挪开神,重整威仪地看向燕飞卿。
燕飞卿痛无比。跟秦七月是说不清楚的。他心里颇有懊悔:早知,他昨夜便应该令,不让玉连虎骑的人接近阿罗。――虽说昨夜他们请去阿罗,双方开话题之后,他便隐约觉得应该防着他们对阿罗的心思。但几个时辰之前,双方也算是坦诚相见,哪里料得到慕容白的动作竟有如此之快?
此刻,他倒也不是很担心阿罗的安全。毕竟,以慕容白的心思细密,定不敢对她照顾不周全。只是阿罗在他们手中,在这件事上,燕军理起来就难免束手束脚,于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