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飞卿松一气的样,她略讽地笑,“他们……”顿了顿,转,“他们――都自有自的本事。”
阿罗淡淡:“如果是死人呢?”
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燕召。
她若担心的是燕召,固然是好;但豫太毕竟与她青梅竹,且多年来千金散却只求佳人一笑的轶事传闻也是不少,所以才由得她王家国舅女稳当当坐着天第一女的宝座。――若说阿罗心中全无旧,他燕飞卿却也是第一个不信。
恼便也罢了,偏偏她这样倦怠地唤他小燕。
但若她此刻心中有一丁儿念着豫太,便定要将她扣住不放了。
燕飞卿知是燕召让她失望。
燕飞卿讶然:“为什么?”
燕飞卿心里着此番计较,一边仔细盯着阿罗的神变化。
阿罗是如何聪明的人,她一唤他小燕,他心里便已知是自己多算计了一步。
阿罗看他的样,也知他心里后悔莽撞。淡倦倦一笑,转去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过了一会,缓缓:“在路上,我已经想过了。如果说,燕召他们在京城里行不通,那么便只能用老法了。”
“小燕。”她唤他小燕,“那两个人,要我担心什么呢?”
燕飞卿皱眉否决:“这个我已经想过。但行不通。一则虽说见过秦七月的人不多,但也还是颇有几个,二则即便我们一咬定杀轩辕谷的人不是秦七月,但当日的殂击者一神力和超武艺,这个是一试便试来的。”
阿罗一愣。随即看向燕飞卿,却是倦倦然一笑。
那次他就在阿罗边,亲看到她发现此事燕召已经解决,而她求豫太的帮助本是多余之举后,那种深深倦然的样。
阿罗轻声:“换人。”
阿罗和燕召之间的事,一般人不了解,他燕飞卿可是清楚的很:一直以来,都是阿罗在躲着燕召,可并不是燕召躲阿罗。
她转过来,看向燕飞卿,缓缓:“如果说,朝廷要燕召交秦七月的消息走漏,秦七月怒反燕军,而燕将军为了完成朝廷的密令,急追险阻,迫于他一神力,难以生擒,最后只有击毙交差。”
阿罗忽然站起来,腰板得直直的,神看着窗外渐黑的天幕,淡淡告知燕飞卿:“我要去一趟幽城。”
虽然是试探,他的声音却是压着严肃意味。
他记得前一次,她这样倦怠的说话,是三年前燕七军的事。那时国舅那边使不上力,阿罗拉脸来写了封飞鸽传书给久不联络的豫太;等得豫太那边消息回来,这却发现燕召原来早已好安排,只是没有告诉过她。
燕飞卿大惭。心知问错了话,自是低不言语。
阿罗略扁了扁唇,保持沉默。
“什么老法?”燕飞卿也整了神,问。
燕飞卿见状,脑里转了几转,不一会儿,试探:“你心里真正担心的,究竟是将军,还是……豫太?”
此刻阿罗却主动提要到幽城去见燕召,这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