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阿罗,“――要真有意外,我也是怕郭将军应付不及。”
阿罗哪里肯接他的话,冷哼dao,“呵,不若你把慕容白留在这边。也是防着他,还可以zuo质,免得秦七月xingqing变换不定。”
燕飞卿大笑,知她不过是嗔恼:“小婶zi真生气了?――我要真这么来,慕容白尚无话说,依那秦寨主的脾气,可不是第一个先拧了我的脑袋?”
阿罗闻言,冷笑着反问dao:“你也会怕他?”
去不去赤军,于她本是无甚难chu1。跟着燕召,大家都早习惯了:只知dao如何对局势最有利,哪里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不过是自己心里别扭罢了。
想着一路同秦七月同行,又是顾虑,又有着隐隐期盼。这矛盾之chu1,竟胜过对时局的烦恼担忧。
燕飞卿亦心知肚明,倘阿罗真不愿意,早一个“不”字甩过来了,哪里还有如今那么多废话?此番安排,除了阿罗心思min锐足与人相衡外,他也多半是想倚仗她对秦七月的影响力。因此戏谑dao:“当然怕,飞卿又没有这么好的风采,让秦寨主一见倾心,言听计从。”
阿罗拂袖起shen,“你若真这么想,阿罗只怕会误了将军的大事。”
燕飞卿一看,玩笑过火,阿罗经不起。于是连忙起shen,作揖求饶dao:“好好好,不说了。那这一趟你会去吧?”
阿罗颜se稍霁,对他dian了diantou。
隔日,特使离去。三日后,阿罗与金银寨第一拨chu发的人会和于玉连山脚的官dao。她此番颇为谨慎,早早就来到约定的地方。待时间一到,却听得山间传来阵阵大笑,抬tou一看,来的可不正是秦七月和慕容白等人。
阿罗尚未打招呼,秦七月见了她,却已先嚷起来:“你也要去?”
阿罗欠shen,作礼回了与她招呼的慕容白,方才侧回shen,回答秦七月:“是的,我和李参军、王都尉一起,和你们到赤军里去。”
秦七月瞪yan看着她,显然是不甚huan喜。他虽然嘴里说着不会再和她计较,但如今日夜相见,总还有几分别扭在。更何况行军旅途,一路上添一个女人多不方便。
只是还未待秦七月表达意见,那厢慕容白早自笑dao:“如此甚好,大家有个相熟的,一路上便方便很多。”――间歇秦七月听他胡说,原本忍不住yu问:“哪里方便了?”那慕容白却不曾给他开kou的机会,xia一句接着便是,“也好请军师多介绍些燕军的qing况,让我们早些了解时局。”
阿罗抬tou看秦七月的神qing,对他的心思早明白了三分。但听得慕容白这样说,也就不去顾他,自是向慕容白略欠shen,客气dao:“阿罗自当奉陪。”
秦七月一听,也只能暗自气恼,撇撇嘴,低哼了一kou气。
遂定案。
只是此番旅程,诸人都是骑快ma而行,平生多了一个阿罗,不由令人生chu几许担忧。chu发之前,不仅是秦七月,连慕容白也是面带犹豫之se地看着阿罗。
阿罗心知,只是笑一笑,牵过王都尉手中的缰绳,率先起shen上ma。姿势虽算不上liu利,勉qiang却也称得娴熟。于是慕容白秦七月皆恍然大悟,阿罗既然是在燕军中chu1,谙悉骑术本是应当。只是他们都还残留着初见面时她自女眷轿中chu的印象,又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