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双方重新了秦七月的主营,唤来金银寨其他的几个要人,细细讨论接来的安排。无非是将燕召的密令分析一番,安排个日程,以及金银寨里的后路。说些甚么,阿罗都不曾细听。燕飞卿几次问她意见,都见她随意应答,不置可否。于是诸人心知,遂不再问她。
燕飞卿回看她,她勉一笑,:“我要和秦七月谈一谈。”说罢,怕自己犹豫了似的,便转回帐。燕飞卿知她心里放不开的定是私事。只是看她神严肃,知她薄,倒也识相地不去过问,自安排余事去。
一旁的独刘见此,问:“这位是……”他先前不曾见过阿罗,阿罗也是一男装,但他这样的老,如何看不阿罗的古怪。刚才在帐里,当着燕飞卿的面不好多问,此刻倒恰是给了他机会。
慕容白对阿罗,心中原也是略有不满。虽然说寨主傻愣愣地为她跑去涉险,本怪不得她。当日他一听寨主转述,便知是气话,就是寨主本人想必也不是真不清楚。可是寨主那个脾气,了决心的事,怎么劝得住?所以寨主刺杀轩辕谷若真有个意外,他也指不定会丧失理智迁怒阿罗。但有人偏偏运气好得吓人,误打误撞,正碰上轩辕谷私营,因此成就了金银寨天大的名声。这样算起来,他还要谢阿罗。所以虽然寨主在婚事上吃了瘪,他倒觉得阿罗还算是坦诚。更何况对寨主来说,
看来自个儿,还真不适合这样的事呵。
阿罗掀开帐的时候,秦七月正对着慕容白等诸人发牢,“再这么烦,老就……”见阿罗来,这半截话就没有说去。
慕容白接话:“这位是燕军幕僚阿罗先生。刘叔,你随我来,我回和你解释。现在先让他们谈谈罢。”
而阿罗哪里说得话来?本来秦七月不客气的话已经叫人难受,燕飞卿和慕容白这把话一提,心更是难堪。只是忙着控制自个的绪也来不及。
阿罗是燕军元帅夫人的事,秦七月在他的追问,和他言了。所以他也是最清楚两人间的别扭。但他心知此事轻重,叮嘱了秦七月不可轻易与人言,又加上这本是秦七月的丢脸事――寨里谁都知他为了燕军里的某个女夫,跑去击杀了轩辕谷。这等令兄弟们趾气昂的事,如何能不一天说上三次?加上那日里秦七月喜喜寨,是去接新娘,也是众所见了的。回却了无结果,兄弟们当然时常问起,直到秦七月发了通火以后,才知晓那女夫原来嫁人了,寨主吃了个瘪。――因此,一方面怕消息,一方面也怕兄弟们愤愤不平为秦七月抢人傻事,金银寨诸人除了被他封的黑哥,都还不知阿罗的份。甚至连独刘叔都还未及知晓。
算是认了慕容白这话。
阿罗面平静,似未曾闻,只是:“我有话要和秦寨主说。”
她难得与人示好,却落得一塌糊涂,自讨委屈。
转瞬间,诸人匆匆议定,一一起,便要收拾离去。阿罗也随着燕飞卿帐,走了几步,忽然又顿住。
阿罗转过去,看被风起的帐摆,忽尔微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