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修补好了,宅有模有样了,再找来漆匠将宅外外都粉刷一新,看起来就跟新造的宅一样;这样富丽堂皇的房,看得秦大叔直抹睛,喃喃说着值了值了,这辈值了。
为一个警觉惯了的人,钱香福每到一个新地方,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摸清楚所有地形,尤其是那些不起而隐蔽的小巷,更是绝对不可以忽略的重中之重。这些不起的地方,只要掌握了,必要时绝对能发挥巨大用。
秦大叔领着匠人以及新招来的仆役,这些仆役都是军人中伤退来又无家可归的人,秦勉早就吩咐优先雇用,每天都忙着安置大件小件的家,并四探看宅各有无需要修补的地方,再着人修缮;还有庭院也得种上花草树木等等的,每天拄着拐杖忙得脚不沾地,一沾上枕就睡得人事不知,都忘了手疼与脚疼。
搁了几十年的绣工,如今再捡起来,光是想着描花样就伤透脑筋;至于费力的刺绣,则被钱香福给阻止了,直接交给绣娘去忙活;钱香福给钱婆找来了十个绣娘,以及十个军眷家的妇人过来帮忙这些细碎琐事。
两位长辈在家里忙得火朝天,钱香福当然也不可能闲着,为一个即将正式嫁的准新娘(前寡妇),她可没空像别个待嫁新娘那样缩在家里羞答答地绣盖,就等着嫁人即可。她忙着呢!没空风花雪月胡思乱想――不想着近在前的婚礼,也不去想一分开就像丢掉的秦勉。
秦勉一威烈侯府就再也没来过,如今已经过了七、八天了。
在等他回来的这些日,钱香福等人也没闲着。有钱有人好办事,原本空什么也没有的屋,一天一个样地朝着好的方向变化着。
房之后,发现里面除了很多的金银之外,还有很多好东西,尤其是那些的丝绸、飘逸的雪纱、名贵的摆件,简直让钱婆着迷到完全忘了要上街这回事,陷了童年时期里的好回忆不可自。所以钱香福就让钱婆待在库房里陶醉,决定自个儿上街就好,于是抓了一些银钱将荷包满就来了。她事向来俐落、目标明确,并不会像别人那样容易被喜好的事引走。从去到来的时间,也不过几息而已,所以秦大叔与纪智的谈话,她都听到了。
她觉得心堵堵的,分不清那是难过还是担心、失落还是生气。
她请纪智带她在帝京几个重要的街坊走过一遍之后,就记了大致的地理方位,第二天便自己一个人驾着车四采买各种家用品,无须劳烦王勇等人相陪,不仅没有迷路,还把大街旁的那些曲曲折折小巷也摸清楚了。
原来不是天太平之后就可以解甲归田了啊……
纪智不放心地跟了她两天之后,发现她方位好得惊人,就算走人川不息的闹市里,被人群带得东兜西转大半天,也不会迷失方向,就没有走错过一次!这样的能力简直惊人,几乎可以与军中最的斥候媲。
她的男人,要去打仗了啊……
且她甚至还能轻轻松松躲过那些
而钱婆也没闲着,她每天都待在最亮堂的那间屋,忙着裁制新衣以及喜帐铺床等,绞尽脑汁想着各种喜庆的绣样该怎么样呈现――花开并、鸳鸯戏、比翼双飞、百年好合、百千孙、五福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