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陷阱坑掉了八个大汉,不过钱香福并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人侥幸躲过这个坑──想来即使有,必也落到别的坑去了,不然真有漏网之鱼逃山的话,早就带着其他人上来救人了。
那么大一颗石打中人肉,却没听到哀叫,那就是迷烟草起了大作用。大叔果然没骗她,这迷烟超好用的!
果然都是熟人!全是林家那些混!
直觉让她意识想要以攻击来保护自己,因此在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嘛时,已抬起抓着石的手要往男人砸去──
捡起一壮荆条,她沿着那些人走过的痕迹往山上走,平常不轻易在人前有太多表的面孔,此时满是淘气的笑意。因为实在太过期待了,所以步伐愈来愈快,后来索放开步全力跑了起来。
昨晚她趁着夜跑上山布新陷阱,才想着不知要等多久才能捕获猎呢,没想到那些人简直太贴心了,她一布置好,他们就上山来帮她测试,半不用她。
被压在坑底的人都被尖锐的荆棘刺得一伤,而躺在最上面的那个,本来没事,但现在有事了,钱香福砸那么多石,每个人就算没有被砸得破血,上定然也会有不少青紫。
「哼,这才只是个开始!大家走着瞧。」这个大坑很深,钱香福一时也没想到要怎么整治他们(其实已经被整治得很惨了),所以现在暂时大度地放过他们。
先前她实在太温柔了,可能是成日被叨念得心的关系,她好善良地没在陷阱里放迷烟以及铺满最尖锐的荆棘,以致那些混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山,踩了多次陷阱也不怕,更不在乎这几座山包明明属于秦家所有,外人不得轻易上山的。
那男人有一双幽黑而充满气势的双,当她与那男人的对上时,竟一时无法分神去打量他的长相、穿着或其它什么的。她整个人像是被某种可怕的野兽盯住,全寒直竖,无法动弹。
心中有八成笃定,所以她决定到别的陷阱去看看──也不用走太远,在距离这个大坑十步远的地方,另一个陷阱也因为捕捉到猎而变成了个坑;这个坑比较小,填两三个人可以,再多就不成了。
在还没靠近那个大陷阱时,她在距离七、八步远的地方,捡起一颗掌心大的石朝坑里丢去,然后侧耳倾听。石发的声音有闷沉,不是落在土里的声音,也不是打在荆棘上的声音,比较像是撞击在肉上的闷声。
她双手抓紧荆条,小心挪近大坑,先是躲在树丛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隐约看到坑底七横八竖倒了一票人。为了确定那些人果真不省人事,而非装来的,她又捡了十来颗颇有份量的小石一一丢去──还是没有声音;于是这才放心地走到坑前仔细观看。
破坏掉,以及……有没有坑到人?坑得惨不惨?
这次她就没那么小心戒备了,一手抓荆条,一手着一颗石,就站在小坑的上方,以为会见到熟悉的面孔,却没预料到会见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
石有没有砸中那个男人她不知,因为颈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当她一气跑到山上、布置在秦庄外围那些密集的陷阱区时,看到最大的那个坑已经陷落,就知肯定是逮到人了,就不知跌了多少个?有没有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