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啊!怎么了?怎么溅来了?」钱婆更在意的是钱香福行为举止鲁,没女孩样。「阿福,你该用巾将脸,而不是胡乱甩作数,怎么这样乱来,快――」从袖里一方帕,就要帮她脸。
「知啦……」拉长声音。
「这不是乖乖洗了吗!哪有应付。」不想再听钱婆唠叨,连忙转移话题,偏看向炕上的大叔,问:「大叔,今儿个有没有人上门打探些什么?」
「真知就好啦,总想着应付我,每天没吩咐一句,你就肯定不好好洗脸的。」
「我哪里吃亏过了?上回他那两个儿躲在路边要敲我闷棍,不是让我一棍给打得晕过去,脚都给扭了,我却是一事也没有。」为一个在乱世混得还不错的女人,武力值自然是杠杠的。
「阿福,那个林桂花今儿个也过来了,她想给你说亲呢。」
「一个打两个你还能打得过,可若是来了七个八个,你也只有受欺负的份。阿福,咱们人少,你别跟他们碰。」大叔劝。「我当然不会碰。祖母,大叔,你们尽放心,不他们什么招,我都有准备的。」相较于两位老人家的忧心忡忡,钱香福这种万事皆在掌握中的自大气,简直离谱。
「哪会没有。村长就上门了两次,其他人也都来打探着。」秦大叔向来平静而厚的脸上,难得了些许讽刺不屑。
「什么?!她竟然有脸上门!祖母,你没让她门吧?」顾不得将脸上的给拨,猛然抬起惊问。
「我有听话的。」钱香福不动声用脚悄悄将边上的竹篓给勾了过来,伸手快速探找了,摸三颗有如桂圆大小的瘪果实,放在桌上。
「……当然有,正用着呢。」没什么底气地应声。
「我自己。」钱香福伸手拿过帕,胡乱着,连忙问:「祖母,你没让林桂花门吧?」
「福囡,你只是个小女,可别去跟那些人碰,吃亏的还是你……」钱婆忧心劝。
钱香福撇了撇嘴,哼:「什么村长!谁承认的!没有官府认证,也没谁同意,就占着咱家的地,自封村长了。这些盗,我早晚全打村去。」
钱婆双手搭在桌上时,就摸到了这三颗果,以双手仔细辨识了,确定正是木患之后,便帮着剥;然后将剥好的全到钱香福手上,交代:「其实应该多用几颗,可以洗得更净呢。你用手使劲搓,搓泡了,才抹上脸去清洗,知吗?」
「当然没有。她也不敢踏来呢,就站在木篱笆外,想是记得你说过的,再敢踏来一步,就打断她的。上回那一顿揍,她怕是还没缓过劲来,现在光是想到你,心里还憷得紧哩,想帮你说亲,也只敢挑你不在家的时候来找我说哩。」钱婆说着也觉得好笑。果然是好名声不
所以她充满信心的回应,只让人听起来觉得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所以钱婆说:
钱婆一听这发虚的声音,就知八成是没有。于是眯着一双几近全瞎的,摸摸索索地朝桌走过来,边:「真的正在用吗?我瞧瞧。不是我唠叨,你这抹了黑浆汁的脸,得用木患的果来洗才能洗得净。你这脸要不洗净,就会长小疙瘩,也会变糙,这可不成,得好好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