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握住尹厉的手，用力去压制记忆。

他拉着我躺在地上。

“你那时为什么给我取名颜笑？”我突然地问。

“你不仅要宽容过去，也要接纳过去。”

在这段里，他竟然是这样谦卑的姿态。除却仰慕和依赖，我第一次生对这个男人的心疼。

尹厉转过来抱住我：“我不是你，没有资格云淡风轻要求你让这些往事随风而逝，可你知我希望你走来。生活是不可预料的，但和最古老的文明相比，我们都是渺小而谦卑的。文明之所以成为文明，有过野蛮和血腥的过去，但是这是一个积淀，只有经历这些黑暗的狂乱岁月，才有今天温文的社会；人也一样，你过去的痛苦和挣扎，都是为了把你塑造成今天更好的你。”

尹厉笑了笑：“我们以前见过，如果你能记得，就会知了。”然后他抬看天，“但或许即使你没有失忆，也已经忘记了。我在你过去的人生里甚至说不上认识。你就当我希望你多笑笑吧，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大呼，仿佛要会千年前空气残余的血腥，王国和灿烂。

“这里，玛雅人祭祀的时候，就要爬到塔尖，斩杀那些隶俘虏，从最尖端扔他们的，用锥挖他们的心脏。”

最后是尹厉背我回旅馆的。我把脸蹭在带了他气味的衣服上。只觉得隐秘的心惊。我从来也没有完全的了解尹厉过，也从不知他竟然是着这样最坏的打算：即使车祸不是尹萱造成的，我或许会随时恢复记忆，仍旧会抛他而去。他活得太通透，他知即使是过去的记忆里，也有无数的变数。

“现在我能给黎竞制造很多‘麻烦’，让他自顾不暇，但我没法阻止你。我只恳求你不要回到过去。”

“我现在觉得自己没法舞了。至少没法芭了。我有怀疑我前半生的意义。”我的脑仍然很乱，新的我和旧的我在试图合，却不顺利，我觉得分裂。

“你现在用手摸着的这块土地，浸了几千年的鲜血和时间。”

尹厉帮我撩了撩了发：“我想你是喜舞的，昨天你得多开心。只是芭不是全，你可以既享受芭又有其余的。你是Alicia，又是颜笑。”

“我会陪着你一起去找过去，或许真的想起一切你才有完整健的灵魂。”尹厉看着我的睛，“但我希望你能永远不要再多想起任何一关于黎竞的事了。”

尹厉为我泪，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带我去了ChiItza的金字塔园。我被他从酒店的后门一路拉着走过去，夜晚的金字塔群几乎没有游客，而经过的风，也仿佛带了时光的苍凉，穿过一座座玛雅金字塔，如我的心境一般。

我就这样和尹厉躺在金字塔群里的草地上，我们的衣服上沾染了，边偶尔有蜥蜴匆匆而过，的那片天空澄澈，缀满整条银河的星星。

到底是太弱还是太勇敢？

尹厉拉着我到了最大的羽蛇神金字塔前。在黑暗中，巨大的金字塔便这样呈现在我前，我努力抬起，也看不到塔尖。这样巍峨的玛雅文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