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看了我的抗拒：“在你看完这些资料之后，如果你还能毫不存疑地活去，那我也不会打扰你的安宁。但我希望不论怎样你都至少对得起你自己，曾经的你是以芭为最大梦想的，而1年多前你的突然失踪也疑重重。”

他把包裹再一次郑重地递给我：“你是她。我也会立刻联系你在巴黎的老师和警方，泰勒夫人比我对你更熟悉，更能告诉你一切。警局里也存有你的DNA血样。”

“不，你不是，我不知这些是谁和你说的，但我们是在巴黎你公寓门前的小巷里发现了你的大滩血迹，却找不到你的人或者尸，这一年来只能宣布失踪，很多人都觉得你已经死了，可我不。我知你是多么的女孩，你不会抛你的梦想随随便便就轻易死了。”Frank的睛里闪动着光，“你是我看过最闪耀的舞者，我们曾经约好过，我的纪录片要一直拍去，直拍到你不动的那一天。”

我想起尹萱的芭舞练功房，突然觉得有些什么细节正在串联起来，本能地反驳：“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我对舞蹈一无所知。”

“不，请等等。请给我时间，我现在也有现在的生活。”我说这些话也觉得十分吃力，因为手中接过的包裹，仿佛千斤重，沉沉地压在我的心脏上，让我每一秒的搏动都压抑，只觉得不过气来。

我不敢去接那个包裹，脑袋里也杂乱一片，仿佛我终于在车祸失忆后接受了自己是颜笑，一个普通的法语系大学生的设定之后，突然一群人冲来告诉我，我们和你开了个玩笑，你本不是你，你来自另外的世界，然后又要给你安上另外的份。

我的脚一直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畸形，显得脚背有些宽，甚至可以说壮，对面的外国男人果然惊异地看着这样一只脚。我只好解释：“是车祸的原因，所以脚可能受伤变形了，导致现在很多鞋我没法穿，只能定。”

Frank却步步紧：“我认得你的脚，我甚至可以通过脚踝就认你。我在台整整看了你十年，每次都坐在第一排，你在歌剧院舞团了十年，我就看了十年，我一直在拍一关于芭舞者的纪录片，我追踪着你的成长，而你也是我近十多年来看到的最棒最有潜力的芭舞者。”然后他手忙脚乱地拿一个包裹，“你可以看看这个，里面是我给你拍的未完成的纪录片，还有一些关于你的照片和报纸报。你就是Alicia。不会错。你本不属于这里，我在看到那个报纸报的时候，就觉得这不会那么简单！”

我恍惚：“我不懂芭，我是在这里的车祸，伤了，躺了大半年。”

他飞快地抬看了我一，然后再看我的脚，脸上的表却再也不一样了，可以称得上神狂地：“是的！这不是我梦！是你！一直是你！谢上帝你还活着！我最亲的Alicia！”

，脱了袜把脚伸给他看。

然后他终于缓和了绪：“不，亲的，你的脚怎么可能不好看呢，这是我见过的世上最的脚，你的伤疤都是你的荣耀，这不是因为车祸变形的脚，这是一双芭的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