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鸿鸣年轻有为,天赋异禀。两人明明年纪相仿,牧鸿鸣却凭借着优秀的科研成果早早提了正教授,而他每日埋首钻研却依然赶不上牧鸿鸣的成绩。
“……周叔叔,其实我后来又发现了一些遗稿,我想把这些手稿公开。”牧遥说。
“周叔叔,我给您的另一份手稿您仔细看过吗?”
“我爸爸应该是希望我能公开这些稿件,我是他女儿,我了解他作为一个数学家的追求和守。”牧遥说,“让更多人看见手稿,也许能发掘更多有用的信息,我爸爸能在数学界散发余温,不好吗?”
周清平自然不信,然而牧鸿鸣从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指了他的错误。他震惊错愕,不敢相信这么久的努力付诸东。
牧鸿鸣闻言,先是欣喜,但随即而来的也有质疑。好在周清平事先已经详细地思考过这些质疑,他逐一解答,牧鸿鸣也连连称赞。
“牧遥,你爸爸的手稿也不一定全是对的。万一有错的东西,让其他人瞧见了,不是有损他名声嘛……”周清平并不希望她公开手稿。
牧遥决定最后再找周清平谈一次,如果他仍然持自己没有错,那她会公开那份手稿。
“周叔叔,为科研人员,有错并不可怕。真理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探索才能被发现。古往今来,很多科学家都犯过错误,走过弯路,但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牧遥话锋一转,“可是如果明知有错,却还要误导别人,这就很过分了。”
沉默良久,他才问:“……你一定要公开吗?”
然而,三天之后,牧鸿鸣告诉他,他的研究中有一错误的假设,这个错误的假设会导致整个研究功亏一篑。
他无视了她给的另一份手稿,只研究有利用价值的那份。
牧鸿鸣不是在指责他,他只是像朋友一样跟他交,就像他们以前一样。
牧遥旁敲侧击,沙影。周清平听她的弦外之意。
于是,他半带着炫耀质地向牧鸿鸣透了这个信息。
“牧遥,我之前不是说了,那份手稿的研究容已经在几年前就被其他人发表过了。”周清平脸不红心不。
周清平不禁回想起他和牧鸿鸣同僚的往事。
“我没有无端揣测。”牧遥直截了当地说,“我有依据,相信您也看到了那份依据。”
终于,他在那个领域有了重大发现。他知这个研究成果一经发表,会造成多么深远的影响。
但周清平对牧鸿鸣的早已变质,没有一个人能在
“公开?为什么要公开?”
公开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们都很清楚。
牧鸿鸣六年前手稿里的容几乎是直指他那篇论文的错漏之,这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怀疑周清平明明知有错误,却还要固执己见地发表去。
“是。”牧遥郑重,“周叔叔,我看在小时候您对我不错的份上给了您那么多时间来考虑这件事,可您并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承认错误。这是原则和底线,我不能容忍任何人践踏。”
他一直以为牧遥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可是现在看来,她不光懂,还懂得很多。
周清平望向望着牧遥的睛,她神中的毅和执着像极了牧鸿鸣。
“牧遥,无端揣测别人是不对的。”周清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