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是啊，何苦呢？”郝平湖神原本就尚不济，再思想起两人的纠缠，越发疲惫无力，神仿佛都被空了去，闭上了，真不想理会这现实。

“殿？”逢心有微惊。

……”

“他最好永远醒不过来。”郝平湖倔的绷着无的脸。

接来几日，郝平湖都在努力追索着自己那些梦，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找到一个隙去窥视哪怕一丝，她有某种预，梦里那些东西是很重要的，可是她怎么也没能找回，每回她都会想到痛才不得不放弃。

第九十六章憾恨绝伤在线.

郝平湖不说话，柳斯琴不便再多说，守了一阵待郝平湖似乎睡去便离开了。

“王妃……”柳斯琴愁眉，却自觉拙说不好听的话，只能为她轻声叹息一声。

“不，让他来！秦楚国乱了好几年了，该安静些了。”百里寂夜退后安坐，“传讯让尹扶苏直接转北上，直皇城。”

“原本尹扶苏该走的就有这一步！只不过现在还省了清楚外寇这一条，现在比之前简单多了。”百里寂夜靠着座，有些疲倦的模样，垂眸，散漫，“逢，我玩够了！没趣了！”

柳斯琴带着黯然神伤，徐徐，“如果真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在意他？就算他多可恨，就算多怨他，也一样是放不的。明知不可还是不自禁……哦……”柳斯琴突然戛然而止，轻笑，“王妃，你慢慢也能床了，明天……去看看殿吧。我在想殿他或许不愿意醒来……如果是你的话，或许他会……”

听着柳斯琴的脚步声离去，郝平湖的眉才又紧了几分。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的活着呢？不如在梦里就那么死去……“梦里？”对，她好像了很长的梦，断断续续的很多事，可是挤在一块，她竟然又是一片空白，如以往一样。仿佛是有一块布幔遮住了梦里那斑斓的画面，她知后面有东西，却无法窥探一二，如同被蒙住的正常人只能一个瞎的觉。

屋空寂来，他突觉一种寂寞，冷得人发颤……“月……你终于从我手里飞走了……”他抚着额叹完，忽又笑了一声，“月……月……”……

柳斯琴抬望了她一，再次忍不住叹息，“王妃，你何必自欺欺人？你还是担心殿的吧。”

“王妃，殿还没醒。”柳斯琴协助郝平湖活动四肢时候随。

“他……没死？”一瞬间她的心跟着活了过来，但又一瞬间跌谷底，“他没死。”

“王妃？”柳斯琴瞧些许异样，疑惑，“王妃，为什么你和殿会同时中一样的毒？”而且回想起来，当时王府外有影卫值守，不可能有贼人侵毒，而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模样也很奇怪的安详，像是殉的一双比翼鸟。

“王妃，你没死。”柳斯琴喜中带泪，“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你和殿都没事。”

“我不去！”郝平湖断然否决，“就算你们拿刀剑我，我也不会去见他。他不愿意醒，那就睡死！我只要他死！”

逢不惊反喜，“殿，你是……终于决定要？”

“我为什么要担心他？”郝平湖冷蔑，“我恨不得他早些死。”

柳斯琴倒了一凉气，“王妃……你……你和殿到底是何苦？”

“是，殿。”逢觑某些意味却不便言明，只得离去……

“王妃……唉……”柳斯琴摇摇，“那明天我带你去走走吧，总在屋里闷着总是不好的。”

郝平湖弯唇笑，“我要他死，所以他就死，他死了我活着何益？所以……我跟他一起走。”为什么没有让他们离开呢？老天是觉得还不够，所以要留着他们活着继续折磨彼此？

“嗯……”好痛，好似要崩裂了一般，也似连一手指都无法动弹，用尽力气她才仿佛挣脱了一次轮回般睁开……前模糊了一阵才化为清明……

“王妃、王妃……”

“斯琴？”她好不容易才认人，跟着才想起一切，“我没死？”她一也不欣喜，反而恐惧着这种犹生的觉，她怎么能没死？

“王妃，你终于醒了。”柳斯琴已先落泪来，“王妃……”

“老也看够了戏了，我该给他收场了。”百里寂夜闭上，“我想休息，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