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抚额:“我今天酒喝多了,燥得慌,反省不了。”
“哪个,我认识吗?”
她当时摇,隐约觉得,珍妃似有这个念。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允宁分辨,“如果你认为我学坏,那你先得好好反省自己。”
“我不跑。”李允宁讪讪,装作无比贞,“你生了儿我也不跑!”才怪。
“有这么严重吗?”李允宁小声问,又想“天之怒,伏尸百万,血千里”,不禁为周蔷和周家担忧。
云奕仿佛视而不见,继续:“听说是周家帮使的金蝉脱壳之计,他们占尽新朝便宜还舍不得女儿侍君。皇帝打算过两日择个周家错,把珍妃兄长大牢,连她父母一个也跑不掉……”
“当然认识。”云奕细嚼慢咽,把整块肉片吞,字字清晰,“正是你前嫂嫂。”
小公主和珍妃走得近,谁知她清不清楚珍妃早想逃跑的事。
她思索怎么把消息传给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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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放筷,撇嘴:“你前嫂嫂聪明,特地找个女尸,制造被火烧死的假象……”窥着她的反应,“皇帝已经抓住和她里应外合的侍从,相信不日便能将她抓回来。”
果然是周蔷,李允宁一怔。
妃逃跑不是小事,她帮腔:“会不会是被人劫走了?”妃嫔间勾心斗角不少。
云奕起来,挤到她旁,揽她腰肢摩挲,“要不你给我纾解纾解,明天我反省好了,就领你转回正。”
云奕瞧李允宁珠滴溜滴溜乱转,拿筷首敲她的,“你又想什么歪主意。”
云奕不置可否地笑笑,话锋一转:“你这么为她打抱不平,那我要娶妻纳妾,你岂不是跑得比她还快?”
李允宁手一抖,筷“叮”地掉在盘中。
随即叹:“女人真是喂不熟。皇帝对珍妃那般好,提携她家族,从本要放的一家到她哥哥官至四品,她自己也从掖庭女到位列四妃,甚至不嫌弃她不能生孩。就这样,她还跑?”
李允宁捂着“哎呦”叫唤两声,反驳:“你看她千好万好,光皇帝后那堆妃,你以为她真过得好?”何况新帝和云奕妹妹还立婚约。
“哼。”
妾外室逃跑,很少有皇帝的妃。李允宁倏地想起珍妃曾来她新宅探望,问起想不想离开京城一事。
云奕夹块骨,慢条斯理地用筷撕肉,佯作叹息:“像她这种逃妃,去几天,不净难说。万一皇帝太后为了顾及颜面,一条白绫赐死她说不定。”
李允宁咽了咽,紧张地问:“如果她回来,新帝会罚她吗?”
不是说,新帝叁年前就看上她,应当会手留。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小公主撒谎像孩穿了大人衣裳,语气和表虚假得明显,云奕斜她一,“你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