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了眉心,转拉起李允宁的手想往外走,“母亲,你累了,需要休息。”
不顾云夫人涨红的脸、怒视的,他看了李允宁,继续,“我和她最近就不在府里碍您的了,今天会搬到京郊温泉山庄去,过年再回来。您好生保重。”
“还得从那个傻上手。”云夫人中掠过一抹狠意,“寻到机会,我必定除了她。”
嬷嬷不禁担忧:“那照夫人看……”
正胡思乱想,云夫人突然站起指着她,对云奕说:“你心积虑为她,你以为这个女人会记得你的好?同门兄弟尚能在你背后杀手,你指望一个你亡她家国的女人真跟你好,你在什么白日梦?她会害死你的!”
门外云夫人的近侍嬷嬷来伺候,见主坐椅上,面红如烧,剧烈起伏,一副气得半死的模样。
不过他本来就坏,两次威胁她要剁了小侄,屡次针对她和郑译,拆散他们姻缘……
一个门的姑母?只有母亲和你妹妹真心为你,奕儿,你别傻了。”
云夫人指着云奕啐骂,可人已走远。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如何与盛的新朝对抗?云奕是新朝建立的等功臣,害他,等于和新朝为敌。她亲人尚在,怎敢妄为?
“你、你个逆――”
她听说过云奕父亲风,不常归家,虽挂个国公名,却不参政务。偌大云府只有云奕一个嫡撑着,云夫人和其女儿打理琐事,那些姨娘庶庶女们都在幽州本家。
提起往年旧事,“那一年,姨娘和庶设计害他,老爷和稀泥劝奕儿算了。奕儿养伤时答应得好,既往不咎,等伤好转死了庶,姨娘一哭二闹三上吊,迫老爷主,奕儿直接让人吊死了她。”
这些消息颠覆了她的认知。
“这孩,想的事都是闷在心里,哪会和我当娘的商量。我一不住他。”
李允宁听着他们母俩的对话,呆若木鸡,偷偷藏到云奕后。
他为什么不解释呢?还故意教她误解他是“弑母杀弟”的恶人。
李允宁摇,她从没想过报亡国之仇。
没想到看似顺风顺的背后,他和母亲、妹妹竟经历那么多的艰辛。那些他杀害姨娘庶弟的传闻,可能是他的自保反击?
“呵呵呵呵……”云夫人长声冷笑,指着李允宁嗓音,“这个女人,刚刚还说你是在糟践她,不想留在我们云家苟且偷生。奕儿,你执迷不悟、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云奕回,定定地注视云夫人,吐字清晰地:“母亲,您近来急燥易怒,是为肝火旺盛,我请府医给您开几副清心降火的方。”
云夫人叹了气:“你不知,奕儿主意大得很。越是闷不吭声,我越害怕。”
云夫人脸好转几分,嬷嬷分析说:“世若真心待她,肯定闹着纳妾娶妻,只放边当个无名无分的通房,还是把她当个玩意。过段时间腻了就丢开手了,夫人不必太掬着他,反伤了母分。”
可想想,他嘴上说得凶狠,并没有真正伤害过她,这次竟自损家族利益帮忙救皇兄……
嬷嬷忙倒了杯茶给云夫人喝上几,又替她拍背顺气,安抚:“世久在军营,不沾女,突然得了个貌乖巧的婢,一时在所难免,夫人不要过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