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shen像是被什么给榨gan1了，心是空的shenti也变得空dangdang。偏偏思绪比往常还要清晰……比如，越来越明白，他一直想要的却得不到的，是什么。

深夜的病房里很静，只剩xia她和他的呼xi，以及透明胶guan里的dian滴，缓慢又有节奏的落xia来，不像他的心tiao，突突的凌乱，他坐了很久也没办法安xia心来。

就这么凝神望着她的脸。

五年后再次面对她，唯有目光还是诚实的。就算他告诉自己多少遍她永远不该是他可以liu连的人……但是从一开始就错了，错的离谱。

他不知dao到底还要花多久的时间来纠正这个错误，也许是一辈zi……他深深的，xi了一kou气。“怎么还没有醒？”他叫来了护士。护士被他满是血丝的yan睛吓了一tiao。她知dao他的shen份，只是觉得古怪。有人看见他与他妹妹在郊区的墓地前发生争吵，跟着他竟然将妹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独自离开，大雨中可怜的女孩zi昏倒在了青砖上，送来医院时已经发起了gao烧，险些转成肺炎。

“没有那么快的，”护士走过去，观察了洛薰的脸se后将dian滴放慢了些速度，“她原本shenti就不好，如果不小心照顾，生病就会很麻烦。”

“嗯。知dao了，谢谢。”程昊扬只是平淡的diantou，并不追问有关她的健康状况。真让人看不chu他对待她究竟是关心还是不在意。

“那个，程先生……”护士不敢怠慢，院长的千叮万嘱还犹在耳际，“需不需要帮您准备一些吃的东西？”她的担忧半是恭维半是真心，他一整天都这么坐着，面容很安静，安静得像是被时间给过滤了。

“不需要，谢谢。”他用yan神示意他需要的是静静的一个人，因为只有第三个人在场，他就无法专心的去看那张脸……他很久都没有机会，这么好好看看恬睡中的她。

她的脸颊依然是他喜huan的绯红。

从前她朝着他粉nen一笑时，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五彩斑斓。她在睡不着的夜晚会偷偷的抱着枕tou溜jin他的房间，孩zi似的撒jiao说她想陪在他的shen边，他看着她可ai仰起的面庞他总是不知dao该如何拒绝这样的要求，只好nienie她的脸dan，牵起她的小手跑去楼ding的lou台看星星。

从前……从前就是这样，她依赖着他他守护着她。

那时的从前没有将来。

而现在，却连从前也丢失掉了……还剩xia什么呢。

他向着她的面颊伸chu手，手背轻轻chu2上时，心弦已然颤动。

她还在发烧，细腻的肌肤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他gan到指xia的温度很tang，灼jin了他的心底，有些苦涩的疼痛。

“shui……”忽然听到她的声音。细的像蚊yin。她的睫mao正在努力的翕动，却无法，一xiazi从某个梦中完全睁开yan。

他托起她的shenzi让她依在他的xiongkou，拿起盛好凉shui的杯zi放到她的唇边，小心翼翼的让她啜饮。她的眉间升起了淡淡的满足，仿佛能够更加安宁的睡去，他却再也无法用平静的目光低眉去看她的模样，甚至……不肯松开这双手臂。妹妹，或是是他该憎恨的人，这些理由在这个shenti这张脸面前忽然间变得太微不足dao，抑不住那颗一直一直悸动的心，她的容颜她柔若无骨的jiaoruan，依然调制chu最艳丽的毒素，一dian一滴的注jin他的心底，思绪和神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