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盯著他的嘴，那裡的每句話都成了命的符咒，她已經絕望到虛脫，連站起來辯解一句的力氣都沒有了。當腦中的混沌漸漸散去，她恍然大悟，原來，在這局棋裡，自己才是最可悲的棋。

她要如何面對他們，如何面對這個可怕的世界，這有無盡苦痛的人生。

她突然覺得好笑，那一刻，歐叔叔說從此不再打攪她的那一刻，她竟會傻到相信幸福能夠唾手可得，傻到願意忘記一切過去，和那個時而溫柔時而化怪獸的男攜手此生，像母親和卓不群一樣。

這一切，只是早已布好的局，而在那裡呼喊廝殺的，也只有她孤單一人而已。所有的人都在袖手看戲，所有的人都聽不見她的痛苦呻。

歐叔叔果然厲害，用她的體、她的攻擊的手段，當她以為可以擺脫一切的時候，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她突然微笑，「我想死，你就成全我吧！」

當小蝶以為終於就此解脫的時候，卓然見她臉不對，慌忙把手鬆開，她順著牆軟軟倒，卓然把她接到自己懷中，嗚咽著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對你這麼認真，為什麼要騙我……」

孤單地，在這個騙局裡為了莫須有的仇恨而活著，她以為關心她的人從來只是利用，而真正傷害過她的人，她的親人，卻選擇了沉默地被她還擊，甚至連辯解都不願意。

她閉上，比起那能讓人自戕的心痛，體的痛楚又算得了什麼。原來，自己渴望的幸福，只是一場愚不可及的夢。

當又一巴掌打來，她沒有躲避，沉默地被他如草芥般撿起，又重重地摔到地上。

他把手指放在她，「你記得嗎，第一次，我也是這樣對你，那時我想，如果以後能擁有這個女人該有多好，當弟弟來找我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可是你第二天就逃了，我找不到你，真是後悔沒把你綁起來，永遠留住你。沒想到你竟然現在我自己家裡，我又是興又是擔心，怕你恨我，怕你不接受我。那天

她心中一直無比堅固的城堡一層層坍塌，城裡城外，千軍萬馬正在唱凱歌。這場戰爭，自己已一敗塗地。

卓然如一只瘋狂的猛獸，從地上抓起她，一拳砸到她腹，邊惡狠狠地說：「你還手啊，你不是員警嗎，你不是很能打嗎，你不是騙得我團團轉，還害我把自己的弟弟趕跑了嗎……」

小蝶已經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不知怎麼離開包廂，也不知怎麼回的家。當鋪天蓋地的疼痛襲來，她才明白，自己被他摔到床上，還被他狠狠打了個耳光。

這樣的人生，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小蝶已經聽不到外界的聲響，她被一種奇特的覺包圍，剛剛腦裡失去意識的時候，自己體是多麼放鬆，原來死並不是件困難的事，只要……一個決心，就再也不必苦苦跟他們糾纏。

卓然呆楞了幾秒，把她到牆邊，掐住她的脖，「你知我捨不得殺你對不對，你又想來騙我，嫌我被你騙得還不夠慘麼！」

卓然把她放在床上，把她幾乎沒有任何生氣的體固守在自己懷抱，像守著一片乾涸的田地。他解開她的衣服，輕吻著那塊塊青紫，然後用手指探進她體，撫一陣，見她仍僵著，哼了一聲，近乎發洩般戳動，直到手指粘滿鮮血才。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