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在这旁边停留了数天，就因为能源问题不得不返航。

有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顾钺突然说：“总觉才没过多长时间。”

顾钺指挥的舰队有一日就遇到了森环。

谈吐间，光年之外的瓦斯正从地薄而，绿如雾霾沉沉压在小行星表面；不同的种奔跑在粉草原上，行数个月一度的大迁徙，远火山的岩浆正在缓缓追逐着它们的步伐；虫群见到了自深海跃起的巨兽，它的躯遮天蔽日，生了双翼，像巨鲸又像神话中环绕世界的长蛇，坠落回海中时海啸地而起，将所有的陆地淹没得净净。

“嗯。”顾九嵘蹭了蹭他，“当年堕落帝国花了数百年才了这个东西。你……你想要收吗？”

第二扇星门开启之后，所有的建筑都回到了它们应有的年纪，就像是白鸽一般。

这到底是超越人类理解的科技，顾钺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就研究透彻。只是每一次切实际地凝望，某种敬畏与渴望都会于心间升腾――

他把终端丢到一边，把那银白戒指拿来递给顾钺。

这个世间，还有如此不可超越的事。而他们正定朝着它们的地位迈步。

“……以前的我应该会拒绝吧。”顾钺笑了笑，“但我说了要和你，并肩而战直到死亡的，总不可能就这样

“什么？”顾九嵘抱着终端在玩。

这数小时，宇宙仍然瞬息万变。

神力就在戒指上转，随时能把其中的所有力量激发来。

这一切都是新奇而有趣的。

顾钺有些惊讶地挑眉：“怎么突然送东西给我？”

顾九嵘的尾巴甩了甩。终端屏幕上他再次指挥着人类舰队，惨败在虫群手。

一分人穷尽一生都在追求永生，而另外一分人将它视作诅咒。他不知顾钺愿不愿意接受这份太过沉重的赠礼。

顾九嵘说：“这是当年，邵于封和西莉亚从堕落帝国手中抢来的东西。我原来担心堕落民说的，有一定智慧的神质还在里。但这些天我用神力探查了很多次，都没再受到那东西了。”

顾九嵘犹豫一，还是实话实说了：“有了这个东西，就等于有了永生。这也是为什么邵于封想要它。”

果不其然，愕然闪过顾钺的眸。他反复掂量着戒指良久，几乎不敢置信：“……就那么一个东西？”

顾九嵘愿意托着脑袋，听顾钺讲着复杂的东西数个小时，尾巴兴地甩来甩去，最后被顾钺脑袋，顺便讨一个切缠绵的吻。

这个围绕着恒星的巨大环形建筑，能尽数收恒星的能量，其中甚至还有构造完善的住房区，尽被磨损到几乎全散架，但也能从规模隐隐看，它像个小小的星都。

很快他们发现，堕落帝国的建筑似乎没有全损坏。

“原来是这样。”顾钺接过来笑了笑，他的脑袋，“谢谢，我很喜。”

它们大分没有抵御住时间的侵蚀，直接化作了废墟或者粉尘。可仍然有太空中的巨型建筑存在，无声宣告着这个庞大帝国来过。

他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他从来没问过顾钺关于这方面的态度。

“就是我把你刚刚从‘碧空’带来的那天。”顾钺眉骨，“明明才没过去几年，昨天我好像还在星都里追查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