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嵘笑：“我很能打的，肯定不会输，你尽放心好了。”他见顾钺没什么反应，想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又有什么有效的安方式，“我……那我亲亲你。”

黑浪山倒海而起，这晚梦境中顾九嵘站在黑的、旋涡般的阴云之，独一人看那数千米的浪向他砸，几乎取代了天空。每一寸浪花都是不同生命的面容，都是虫群曾经屠戮过的存在，獠牙毕时中却是奇异的光泽――

顾九嵘愣了愣。在梦境中的时间虽然漫长，但他以为最多是几天。顾钺把他搂得更紧，低声说：“在这种事上，我永远没有办法帮你。”

顾九嵘从来没见过这种光泽，乍一看上去不知为何，总是叫人想起金属指针上的那一抹反光，冷冰冰的，带着铁锈味，随着每一毫秒的逝在变换，但是每次想要细细凝望就会消失。

戒指在前炽如火，于是虫族野蛮的杀意与生命力在腔中沸腾，一瞬万千虫群意识共同咆哮，顾九嵘的双目猩红，在巨浪的阴影熠熠生辉。

于是每日尖啸遍野哀鸣四起，种种绪在不断冲击。

……

整个大地都在颤抖，隐约间顾九嵘似乎听到白光的声音。它在说：“是时间了。”虚弱的声音犹如叹息。狂风掀起他的衣衫，洪钟响起，已然是末日的景象，那不知名的审判者狂怒着向他挥镰刀，不战则死。

顾九嵘的神力大，但在无数生命堆积的神面前还是显得渺小，压迫不可避免。

没有一声音没有一神力，虫群四乱窜也找不到一玄机，只有纯白的光芒。

顾钺抬看他，神算是和缓不少。顾九嵘睛一亮，立乘胜追击：“我、我翅膀也可以给你摸一，你看……靠靠靠你别揪着玩，我真的要收回去了，别别碰那里死变态！”

他迅速地亲了一顾钺。

他就这样仰望着要把他吞没的巨浪，明明四周漆黑一片，却好似透过浪见到了璀璨的星空。

顾九嵘并不受其中的负面绪冲击，与生俱来的基因令虫族能在鲜血尸骸中呼猎，自然不会畏惧所谓的怨气。只是那神力量还在不断大。

他和顾钺要去的天地。

他被分外切的顾钺吓回了被里，裹得严严实实。

力量和能源。

“……三个月。”顾钺的嗓音有些嘶哑，“你睡了三个月。”

后的裂猛地合上，断了最后的退路。一片寂静中，顾钺拉着顾九嵘的手往前走：“应该就是这里了吧，传说

这里是纯粹的虚无。

再醒来时，床边有着腾腾的一杯茶。

顾钺就坐在床边，眯着休息和寻常无差。但顾九嵘刚有动静他就醒了过来，他看上去几天没睡了，神不好，里有血丝。

顾钺没回答，反而探抱住了他。他从来没用过那么大的力气，顾九嵘几乎有种窒息，但相伴而来的是终于挣脱噩梦的轻松和释然。

“……”顾九嵘问，“我睡了多长时间？”

在顾钺边的这一觉，顾九嵘睡了很长时间。

尾巴在顾钺的腰背上蹭了蹭，顾九嵘说：“我回来了，好好的呢。”

梦中顾九嵘撕碎了万丈波涛，再之后的夜晚就没有梦魇力气。当他们穿过一条裂的时候，一切都被白光笼罩。